現在的情況,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一個大寫的——尷尬。
兩個人居然踏馬的就這麼睡了。
昨晚灌酒的又是言霏的親叔叔,整個事故就顯得言霏很主動。
但她可以指天發誓,昨天晚上她隻是被言明朝的美色所迷惑,一時糊塗。
言霏攥緊身下的床單,深吸了一口氣,“我不需要你負責。”
言明朝十分敷衍地點頭嗯了一聲,淡定地坐起身,撿起襯衫慢條斯理穿好。
修長白皙的脖頸上麵,有些顯眼的青青紫紫的咬痕,太靠上了,衣服蓋不住。
言明朝索性找了幾塊創可貼遮住。
他回答的很正直:“我可不當渣男。”
言霏:“......”
言明朝當著她的麵穿好褲子,係好皮帶,一點都不避諱。
他口吻隨意,像在詢問言霏今晚上吃紅燒肉,還是清蒸魚。
“公務員初七之後,應該就回去上班了,不錯,日子很好,我們初八就去領證, 怎麼樣?”
言霏:“......”
言霏感覺言明朝瘋了。
她張了張嘴,發自真心,關懷道:“你酒還沒醒?”
言明朝看了她一眼,正色道:“我現在很清醒。”
言霏驚詫,滿頭問號,她表示很不理解。
“那你怎麼說得出要和我領證這種話。”
言明朝整理好衣服的褶皺,挑了挑眉,一本正經地說:“因為你和我睡了。”
言霏忍不住皺眉。
好像她才是比較吃虧的那個吧。
她都不計較了,言明朝計較這麼多做什麼?
她卷著薄被,手指在被子裏麵一圈圈打轉。
“我不在乎。”
言明朝擰眉,很不認同她的話,抗議道:“可我在乎我清白的身體。”
言霏閉上眼長長呼了一口氣,忍著想發脾氣的心。
“你去洗個澡,好好洗幹淨,你還是那個清清白白的你。”
言明朝聞言沉默好久。
忽然,他走上前,膝蓋抵在她腰側,低頭看她,“你不想嫁給我?”
“我為什麼會想嫁給你?”
這話他自己聽著都不覺得奇怪嗎?!
感情需要水到渠成,而不是一步到位。
很明顯,在言霏心裏,她覺得自己還沒跟他到談婚論嫁的關係。
“這不應該啊。”
言明朝眉眼蹙起,有點委屈,又有點不可置信。
“我這麼優秀,打著燈籠都難找的新時代好男人。你居然還要考慮?”
言霏:“......”
言霏心累的說不出話。
她以為自己快穿一場,已經修煉出了堪比城牆的厚臉皮。
後來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言明朝的臉皮有多厚,三尺大刀戳不動。
她可算見識到了。
言明朝像個剛被渣男騙走貞潔的良家婦女賴上了她,理直氣壯,“我不管,反正你跑不掉了。”
話剛出口,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確實太著急,於是補充道:“領證的事情可以往後延一延。”
言霏一臉的生無可戀,忍著身體上的酸痛感,看著他,敷衍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換個衣服。”
言明朝老實轉過身,關門離開之前,還回過頭道:“我在樓下等你。”
言霏沒有理他,卷著被單下了床。
她昨天的衣服被言明朝個喝醉的狗東西撕成了碎布,連內衣褲都沒放過,已經不能再穿。
她從衣櫃裏翻出幾件能穿的衣服,進了浴室。
言霏在浴缸裏泡了半個多小時,放空身體思考人生。
順便在心裏默默痛罵了自己一頓,她怎麼就沒禁住誘惑呢?!
大年初一的早晨,桌上擺了幾盤熱騰騰的餃子。
言霏的親叔叔看言明朝更加眉清目秀,對他心生好感,熱情招待他坐下來吃餃子。
“這是阿霏的嬸嬸今天早上包的餃子,這盤是豬肉芹菜餡,那盤是豬肉冬瓜餡,你多吃點。”
言明朝雖是北方人,但其實不怎麼愛吃餃子。
昨晚又喝了許多酒,清醒後腦子還是脹痛。
二嬸嬸旁敲側擊,問道:“阿霏還沒醒?”
言明朝回答:“醒了,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