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必須承認,苗苗是有驕傲的資本的,典型的360度無死角美女,而且是沒動過刀的純天然品種,身材更是圓潤有致,看起來骨感,摸起來肉感說的就是她了,就連陶子自認為值得驕傲的白皙皮膚也隻能和苗苗打個平手。
苗苗瞪了她一眼,“姐姐我現在恨嫁了!明天相親的對象,管他是誰!哪怕是個糟老頭我都嫁了!”
兩人正說著,苗苗的手機在包裏響了。
“這麼晚誰還打我電話?”苗苗掏出手機一看,四點多了啊,而且是個陌生號碼,“不認識!不接了!”
她直接掐斷,可是,卻發現這個號碼已經連續call了她一小時了……
幾十個未接來電……
她和陶子唱得太投入一直沒聽到。
正蹙眉想著,電話又來了……
苗苗驚了一下,接了,“喂?哪位?”
那端的人猶豫了一下,硬邦邦的聲音傳來,“我找陶子。”
呃……苗苗知道是誰了……沒好氣地說,“她不在!”
“那……請問她去了哪裏?”
嗬!還學會用請了?不過照樣沒好話給你!“不知道!我還沒問你,我們桃桃嫁給你,你是怎麼對她的!你別以為桃桃沒娘家人就好欺負,我告訴你寧震謙!不要仗著你寧家有錢有勢就為所欲為,惹毛了姐姐,姐姐我能讓你寧家翻了天……”
苗苗沒說完,寧震謙那邊就把電話給掐了,苗苗氣得想摔電話,“豈有此理!有求於人還這麼拽?桃桃,你要是輕易再原諒他,你就對不起我!”
陶子微微眯著眼,輕笑,“走吧……不是說好了告別嗎?”
原諒?沒有恨過,怎麼談得上原諒?即便她隻是他人生中一段小插曲,可那也是她自己執著追求的緣故,真的與他無關……
冬日四點的北京街頭,冰冷,蕭瑟。
陶子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縮了縮脖子,忘了戴圍巾出來,冷風直往脖子裏灌,不過,頭腦卻更加清醒了,清醒地意識到,從此以後,這樣寒冷的夜裏,又將是她一個人……
其實,她從來是一個人,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淒涼,隻是,人都是這樣,一旦習慣了某種習慣,便容易貪戀,嗬,真的要慢慢習慣一個人的世界了……
苗苗攔到了一輛車,兩人一起回苗苗公寓。
出租車到地兒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兩人竟然都不覺得累,下車後,苗苗還吼了兩嗓子軍歌《一二三四》,結果,馬上就有人罵人了……
苗苗爽得哈哈大笑,笑聲在黎明前的黑暗裏說不出的意味……
驀地,樓道裏走出一個黑影來,借著路燈淺白色的光,陶子的心一滯,停跳了一拍……
是他。
他怎麼能找到苗苗的家了?又在這裏等了多久?
他,自然比她更早看見她倆,已經邁著大步急切地走了過來。
苗苗護犢似的,把陶子護在了身後,氣勢洶洶地對他怒道,“你還有臉來找桃桃?你怎麼不繼續守著你的小情人去?不,不對,是老情人!看不出你有戀姐情節!”
苗苗原是無心之言,陶子聽了卻笑,還真說中了呢,不是小情人……是老情人……
“我找我媳婦!你讓開!”他的一雙目光,在黑暗中,跳動著著激動而急切的火焰。
苗苗笑了,啞著嗓音道,“誰是你媳婦兒?她麼?那我問你,她痛哭流涕的時候你在哪裏?她傷心欲絕的時候你在哪裏?答不出來了吧?我來幫你回答好了,你在那個賤女人那裏!”
寧震謙一雙怒目死死盯著苗苗,“請注意你的措辭!”
多年軍旅生涯,使他身上自然而然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懾力,所以,雖然是說“請”,但眸子裏冰火交加的寒光也足夠讓苗苗驚駭得倒退兩步。
但苗苗就是苗苗,怎麼會輕易認輸,馬上肩背挺得筆直,冷笑著對陶子道,“桃兒,聽見了沒有?到這個時候他還在維護那個女人呢!我罵她賤女人怎麼了?跟一個有婦之夫勾勾搭搭的女人不是賤女人是什麼?寧震謙,那個賤貨對你來說是寶貝,在我眼裏就是賤貨!任何想要傷害陶子的人都是賤人!包括你在內,寧震謙,就是全世界最賤的賤人!”
苗苗罵得痛快,甚至忘記了自己看上的男人也是有婦之夫……
總之,如她自己所說,任何想要欺負她家桃桃的人她都要誓死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