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長發及腰5(1 / 3)

小囡從小練武,也算得上經過風吹雨打,體質一貫不錯,獨獨這好朋友,對她一點也不貼心,每次來的時候都洶湧澎湃的,稍不留神就疼得她打滾。記得初潮那次,她那個慘烈狀,把全家人都嚇得手忙腳亂,馬上就找了醫生給她看,之後的幾年裏,不僅想盡辦法給她調理,更是牢牢盯著她禁著一切的禁忌。

在這般謹慎的嗬護下,她的苦楚才漸漸減輕,每個月那幾天雖然也會痛,但不會再像初幾次那樣疼得驚天動地,偶爾犯一兩次戒偷吃點兒不準吃的東西也沒太多影響,她便漸漸忽略了好朋友的影響力,沒想到,今兒這感覺不對啊……

她皺眉忍著不適走了幾步,覺得疼痛加劇了,不由扶住了牆壁。

“小囡?你不舒服?”粟粟從她上車就覺得她臉色有異。

“疼……”小囡臉色煞白,全身發冷,虛汗已經濕了背心。

“啊?那趕緊去醫院啊!”粟粟到底年紀小,沒啥人生經曆,眼見小囡疼成這樣,心中焦急,盤算著要叫急救車了。

小囡搖搖頭,“不用了!我是那個來了!”這種情況,去了醫院也沒用啊!

“那……那怎麼辦?還是先請假吧!我去跟曈曈哥說下。”粟粟和小囡從小就在一起,幾乎每天都見麵,也沒見小囡這麼疼過,她一向都是小囡的跟班,不擅長做主,所以,此刻唯一想到的人就是曈曈哥,雖然小囡和曈曈哥好像不怎麼對盤,但現在離她們最近的大人就是曈曈哥了,好吧,雖然倆人都十八歲了,可潛意識裏還是小孩,而曈曈哥則屬於大人輩兒的,這樣的場麵,必須得來個大人才能做主啊!

小囡對自己的身體是了解的,今兒這樣要堅持軍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點點頭,讓粟粟扶著自己回寢室去。

粟粟扶著她躺下以後,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喂她喝下了,才去操場。

待粟粟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小囡才突然想起粟粟剛才說要告訴曈曈哥,她大窘,粟粟會怎麼跟他說?說她好朋友來了痛經所以請假麼?她心中一萬個聲音在奔騰,粟粟啊粟粟,拜托你機靈一點,想個靠譜點兒的理由,雖然她對粟粟的機靈程度實在表示懷疑……

她捂住肚子,收起雙腿,身體緊緊蜷縮在被子裏,可依然抑製不了疼痛的不斷放大。

咬緊了牙關,任虛汗一層一層濕了衣裳,卻不敢再隨意亂動,似乎稍稍動一下身體,痛楚就像刀剜一樣驟然間加劇……

她默默祈禱著,這痛楚隻是短暫抽風,很快就會過去,隻要她再堅持一會兒,就會忍過去……

然而,時間度秒如年,在她以為自己已經疼了很久的時候,寢室門被人打開,粟粟回來了。

“小囡!小囡!”粟粟走到床邊,用手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焦急地道,“救護車來了,我們去醫院吧!”

“……”她雖然疼痛難忍,可還是窘迫不已,她是不是史上第一個因痛經而招來救護車的人?粟粟是不是神經搭錯線了啊?“不要,我不去啊……”這要進了醫院,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小囡,你別固執了!疼成這樣,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別的問題!來,我扶你起來!”粟粟掀開她的被子,和衣而睡的她並不需要避諱什麼。

而小囡此時才發現,醫護人員已經抬了擔架進來……

她欲哭無淚,這……真是太誇張了……

可是,她現在還有反抗之力嗎?粟粟和醫護人員完全不顧她的抗/議,把她“綁”上了擔架,抬進了救護車,一路“風風光光”地去了醫院……

給她看病的是一個年輕男醫生,約摸二十七八的年紀,折騰著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然後,她便看見醫生在病曆本上唰唰唰地寫著字,臉色冷得跟塊鐵板似的。

“住院觀察!”寫完字後,醫生給了粟粟一張住院單,“先把病人安排進病房,然後去交費!”

“啊?”饒是小囡疼得渾身哆嗦,可是醫生的決定還是讓她大跌眼鏡,再配合醫生凝重如鐵的臉,小囡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是不是患重病了?絕症之類的?

忍著惶惶地問了句,“醫生,請問我是什麼病需要住院?”

“……”醫生沒說話,隻叫來護士,“給她安排床位。”而後,居然就走了……

粟粟在一邊也不平了,“什麼態度嘛!醫院怎麼會有這樣的醫生?真沒素質!沒職業道德!”

“他是我們科副主任,海歸,雖然年輕,但是業務第一的。”小護士沉不住氣,忍不住為自己科醫生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