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兒無可救藥地想著。
“愛麗兒?”埃裏克突然喊她的名字。
“嗯?”她回神轉頭看他。
恰好一陣風吹過,樹葉吹動,發出沙沙的響聲,斑駁的光影落在了他的臉上,把他麵部明顯的棱角也給柔化了。
鳥語花香中,風吹葉響下,她聽見他對她說:“愛麗兒,你想不想在那裏裝個秋千。”
“天晴的時候,出來蕩蕩秋千,曬曬太陽。”
“你覺得怎麼樣?”
埃裏克說了半響見她不回答,發現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笑了一下,上前一步湊到她耳邊喊她:“愛麗兒。”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耳垂,一種電擊的感覺從那竄到了全身。
愛麗兒連忙後退一步,“埃裏克,你這是幹什麼?”
“我說,你覺得裝個秋千怎麼樣?”埃裏克沒再上前,耐心地重複一遍。
“埃裏克……”愛麗兒其實聽到了他說的話,隻是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他,“這……不是你的私人鳥舍嗎?”
“對啊。”埃裏克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怎麼了?”
“你給我裝秋千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埃裏克輕巧地說著讓她動心的話,“隻要愛麗兒想,在這裏裝什麼東西都可以。”
他說著說著,神情突然有些低落下來:“但是等到秋千做好,愛麗兒好像已經不再這了。”
“愛麗兒。”他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再在王宮住幾天好不好?”
這叫她怎麼能不同意:“……嗯,好。”
“那我明天叫人在這做個秋千。”他果然露出欣喜的表情,溫柔地對她說,“我們先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你還有什麼想改裝的。”
“不用了。”愛麗兒連忙拒絕,卻被他強硬地牽著手走向了小屋。
她看著她們牽著的手,陷入了愉悅和負罪感的鬥爭。
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對他的影響這麼大。
他這麼在乎她,她應該高興,可是他是有婦之夫,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放任自己和他有太多親密接觸。
可是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喜歡他了,讓她做不出掙開他的動作。
幸好埃裏克沒讓她糾結太久,到了小屋,他就自然而然地鬆開了手。
“看,這都是我養的夜鶯。”
愛麗兒抬頭看去,屋裏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鳥籠,每個鳥籠裏都至少有一隻夜鶯。
“這麼多?!”
它們形態各異、大小不同,但毛色都很鮮亮順滑,看得出來被照顧得很好。
“嗯,我很喜歡夜鶯,它們的歌聲很好聽。”埃裏克解釋道。
說完,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愛麗兒。
她被他看得奇怪:“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他笑著搖頭,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說起來,我跟愛麗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正在唱歌。”
“我當時就說,你唱得比夜鶯還悅耳動聽。”
“明明是埃裏克養的夜鶯唱得更好聽。”愛麗兒害羞地反駁。
但埃裏克卻不改口,執著地說:“還是愛麗兒的歌聲更好聽。”
“如果不是當時有事在身,我一定會一直聽下去的。”
“愛麗兒,你現在願意再唱給我聽嗎?”
“當然願意。”愛麗兒說,可是她心中還有疑慮,“你真的不用去陪紅桃公主嗎?”
她不再用“你的妻子”稱呼紅桃公主了。
“……不用。”
埃裏克雖然還在笑著,但愛麗兒卻覺得他很失落,周身散發著憂傷的氣息。
“她跟我說,她身體不太好,需要侍女整晚照料,又擔心我被傳染,實在不方便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