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廢物,讓你綁個人給我綁了兩個回來!”

“屬下不知哪位是他身邊的女子,就都……”

“把那位青衣女子關到偏殿,然後你可以滾下去了。”

“是,殿下。”

祈鈺的雙手都被捆住,眼睛被蒙上了黑布,漆黑一片,倏忽間,隻感覺有個人在慢慢向她壓進。

“醒了?”

說話之人聲音冷峻,祈鈺別過頭沒有回他,可那人掐起她下巴,把她擺正,道:“不說話?”

郗焱本就是個沒耐心的人,更不可能會對修仙界的人有憐惜之心。

“你說你一個瓊山派掌門之女,如今落到我的手上,該當如何?”

“我覺得我對你應該是有利用價值,你也許會折磨我,但不會殺了我。”

“你錯了,我不光要殺了你,還要啖汝之肉,飲汝之血。”

祈鈺笑了笑,道:“若真是如此,我一個廢修,還要勞煩您抓我,郗殿下?”

一陣袖風刮過,祈鈺雙眼上的黑布被揭開,隨之而來的幾束昏暗光亮中,她對上了陰沉的一雙眸子。

“你很聰明,但……”郗焱嘴角輕笑,沒有接著往下說,他走回華座之上,倚靠著座背,玩味地看著這個被他囚禁的瓊山派少主。

但,她已經是他的手中之物。

時解懌回到客棧的時候,聞到了空氣中殘留的那股香味,他連忙推開隔壁那間屋子,果然不出所料,屋空人失。

那股香味讓時解懌心知肚明,他知道祈鈺被抓到了哪裏,隻是那個地方,他不想踏足,可現在卻不得不去。

聽到久違的腳步聲,郗焱坐在殿內高座上,晃著手中的酒杯,眼皮子也沒抬一個,道:“你來了?”

“郗焱,你想做什麼?”

郗焱沒有回答時解懌的話,拿起了案上的一個黑色瓶子拋給了他,道:“看看這是什麼。”

時解懌接住了瓶子,上麵的血蟲丹三個字刺眼萬分,血蟲丹由魔的心頭血煉製而成,也由那魔的心頭血而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這時,郗焱的聲音又幽幽傳來:“若無解藥,她便會有萬蟲噬心之痛,比死更難受。”

時解懌捏碎了藥瓶,看著郗焱的眼神中散露著寒光,冷聲道:“你以為我會在意她?”

聽到這話,郗焱抬起頭,哼笑一聲:“那,試試?”

時解懌大步走上高座,雙手撐在案上,對視著郗焱的雙眼,道:“你知道的,她對我有用,郗焱,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郗容,我的好弟弟,誰讓你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我給你助推一下,你居然反過來說我過分。”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就是你喜歡上了她。”

其實郗焱此舉根本不在此,郗容的母親死在了紫霄宮,他現在已經融合了羽蛇的所有力量,實力淩駕於自己之上,不得不防。如今他更是斷定郗容的軟肋就是被他抓來的這個人,用她來限製眼前之人,恰到好處。

郗容一字一句反駁道:“我沒有。”

聽到這話,郗焱揶揄道:“真是嘴硬。”

“下麵,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