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作為戰神,衝鋒陷陣奮勇殺敵,自是不落人後的,何時被人這樣護著,看著這兩姐妹離去的背影,隻覺周身被一陣溫火微暖,麵有動容。

兩人剛走出院門,便看到海棠芳主迎麵而來,“錦覓、離憂,昨日有一火鳥破我水鏡界,可惡至極,你們可曾看見了?”

“火鳥?錦覓撓撓頭,作思考狀,“沒見過。萱萱你有看見嗎?”

萱萱白了錦覓一眼,“我一大早就過來找你了,你沒看見的我如何看見了?”說完便抬頭望向海棠芳主:“回芳主,我和錦覓一直待在房中,並未看到您所說的鳥。”

海棠芳主不覺有異,便率領眾人去別的地方搜尋了。

見海棠芳主一群人走遠,錦覓二人才放下心來,轉身走回屋子。

錦覓瞥了萱萱一眼,大笑:“我以為自己已經夠會說謊了,沒想到萱萱你也不毋多讓啊!”

萱萱坦然:“彼此彼此,你不也說得渾然天成?”

旭鳳在屋中聽到兩人的掩護與調侃,感動又好笑。相比前一次的救命之恩,這一次他是清醒的,也就想得多了些:天界與花界素有嫌隙,此番他又誤闖花界結界,這兩人卻屢屢搭救,實屬難得。上一次她們說想去天界被他駁回,這一次就勉為其難地帶她們見識見識吧!

旭鳳正想得入神,忽聽錦覓道:“道友,海棠芳主已經走了,你安全了。”萱萱也道:“錦覓說的是。道友,趁芳主剛走、水鏡結界尚未修補以前,你還是早出水鏡為妙。”

旭鳳錯愕,這兩人表麵為他安全著想,實際卻在下逐客令,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招人厭煩,但對方已說到這份上了,他豈會死賴不走?“兩位救命之恩,來日必報,就此告辭”說罷利落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見旭鳳離去,萱萱才長舒一氣,錦覓若不跟旭鳳上天界想必就不會有日後的愛恨糾纏,但情緣一事豈是如此容易斷去?來日方長對這隻鳥還得多加防範。

“萱萱,你為何在那鳥消失的地方看了那麼久,可是舍不得?”錦覓好奇道。

“不是,我隻是想確認他走沒走而已,他走了我才能安心。”

錦覓更奇怪了,“萱萱你莫不是與那隻鳥有仇?也不對啊,昨晚才撿了他回來,今天方見了他,這仇也結得太快了吧?。”

萱萱沒好氣道:“我和那鳥沒有仇。”有仇的是你和他,而且,許是前事影響,我也看不慣他。

“我隻是擔心我們救了那隻鳥的事被發現,到時候你我都要受罰了。”

錦覓點點頭,忽然瞥見床上一根黑色的毛,憤憤道:“這掉毛的鳥,走了還得給他清洗床鋪。”萱萱哈哈一笑,以法術清潔床鋪,又打量四周,發現再無旭鳳痕跡方才放下心來。而後與錦覓告別,徑自走在兩旁皆是鮮花的小徑上。

阻礙錦覓與旭鳳的交集,不讓他們互生情愫,我是不是在做著和先花神、長芳主一樣的事呢?隻是隔著殺母之仇,這段情緣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個錯誤,既是錯誤,就應修正。錦覓,我就對不起你一次,但是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但無論旭鳳在與否,但情劫終歸是要你自己去曆練的,旁人無法插足。我所能助你的,不過是一些行事做人的道理,至於修為,隕丹之下,能進多少是多少吧。先把根基紮穩,修行之事自然水到渠成。此舉,當是還花界四千年的培育之恩以及你我的朋友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