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伴隨一聲大喝,長斧劈空而至,將追逐散修的雪獒砍的身首異處。
胡飛將斧子拾起,扛在肩頭,看了一眼蘇景所在的山頭,握拳冷聲道:“上了!”
隨著胡飛四人的提前下場,雪獒不複之前的凶猛,能夠跑出冬流穀的散修越來越多。
黃強陰著臉說道:“他胡飛是不是傻?等那些散修先耗一波,再上不是省力氣?這樣搞,到時候還得給散修發積分!”
“這就是好人啊!”蘇景緊了緊身上裹著的毛絨大衣,哆嗦著說道:“我們不能浪費胡大哥的好意,快喊一嗓子,冬暮營先營救散修!我冷,喊不大聲!”
“你這功法也是邪門...”黃強大喝一聲:“冬暮營所屬,營救散修出穀!”
杜文清一劍砍斷雪獒喉嚨,看著站在山頭大喊的黃強,撇嘴說道:“老胡,虧咯。”
“救人嘛,有啥虧不虧的。”胡飛將迎來的雪獒砸飛,扛斧在肩笑道:“心安就行。”
“等會沈家妹子先撤出穀,我們仨把獒王引出穀就跑。”杜文清掃視一圈說道:“把獒王留給冬暮營那幫呆瓜,我們去探獒王洞。”
白雪皚皚的冬流穀內,已被鮮血染紅。
“嗷——————”
長嘯將樹葉上積雪震落,胡飛等人捂著耳朵向後退去。
大地開始有節奏的顫動,兩顆散發著幽光的燈籠從洞穴深處飄搖而出。
巨大的頭顱慢慢探出洞口,脖頸藍白色的鬃毛隨風飄逸,大嘴開合間噴吐著寒霜。
利爪所過之處,堅冰留痕。
這便是冬流穀之主,雪獒王。
它緩慢的踱步而出,像是並沒有將那些渺小的人類放在眼裏,俯身嗅聞著地上死去雪獒的屍體,眼睛露出濃濃的哀傷,發出震天咆哮:“嗷吼——————”
穀內的風都變得急促,天上雲也開始厚重。
獒王的藍白長毛張揚,呲著的牙口間有藍白色氣息彙聚。
蘇景像是感受到寒意,裹了裹衣物,露出笑容:“這就是通天的力量嗎?馬上便是我的了...”
獒王口中的藍白色靈力化光噴向胡飛等人,將地上擊出一尊尖利冰柱。
胡飛為了推開沈如玉,左腿被冰柱擦傷,傷口處不見血流,隻有冰塊凍結,不斷有霜從傷口爬向胡飛的身體。
“胡大哥!”沈如玉起身將胡飛拉住,努力的往邊上靠攏。
趙春竹提著劍,將一邊襲來的雪獒擊飛,看著不緊不慢踱步而來的龐然大物,內心有些許恐懼。
杜文清看著獒王蔚藍的眼睛,咽了口吐沫衝到胡飛旁道:“太強,撤!”
胡飛艱難起身,沈如玉撐著他,說道:“不行,我左腿十分冰冷和麻木,怕是跑不動!”
沈如玉手上泛起青光,在胡飛背上刻畫出一個陣法:“沒事,我給你施加飛羽術。杜大哥和趙大哥應該可以擋得住!”
“嗷吼——”
獒王再一次揚天發出咆哮,洞內又竄出十來條雪獒,衝向四麵八方的山頭。
亦有雪獒聯合追擊向胡飛等人,趙春竹用劍劈砍,怒道:“不是說護衛隻有十六頭嗎?其他小隊還不出手?這是都要看我們先死!”
杜文清牢牢護在三人身後,冷聲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讓我們老大又是個爛好人,少廢話,殺一條路出來!”
胡飛苦笑了下,看著撲來的雪獒,和遠處閑庭散步的獒王,他沉聲道:“你們先走,我要挑戰獒王來突破生死關!”
“你確定?”杜文清皺眉看著胡飛,冷聲道:“這可是必死局!而且你左腿...”
胡飛打斷杜文清,爽朗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更要死戰!說不定就能成就離體境!”
杜文清沉聲喝到:“那麼,沈如玉,趙春竹,我們把雪獒吸引走,讓老胡獨自麵對獒王!”
“可是...”
“危險和機遇並存。”趙春竹一甩劍上鮮血,說道:“若是撐不住,現實聯係,我們幫你回複修為!”
杜文清攔住了沈如玉,和趙春竹聯手突圍。
雪獒成群結隊的從洞中奔騰而出,數量遠遠超過了三十頭。
獒王站立在洞口處,蔚藍的眼睛充斥著不屑,在它的眼神下,不斷有雪獒衝向山頭埋伏的眾人。
“嘖,果然如此。”蘇景逐漸脫下厚重的衣袍,皮膚像是粘在骨頭上一般,他光著膀子打個哆嗦,下山道:“通知下去,其他人將雪獒引開,讓我獨對獒王。”
胡飛一瘸一拐的走到獒王麵前不遠處,大笑抱拳道:“獒王!可否與我一戰?!”
獒王身體坐立板正,鬃毛飄揚,蔚藍的眼睛都不曾看向胡飛,它十分警惕的盯著遠處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