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飛說:“我確實累了渴了餓了,也孤單寂寞了,可是——。”
婦人一聽,難得有個看藥得病的人,不等亓飛說完,上前拉住他:“人不風流枉少年,我們這的姑娘可好看啦,而且各有各的功夫,像柳枝姑娘,小腰細著呢,柳枝,讓大爺看看你的腰。”婦人朝樓上喊道。
樓上馬上有個姑娘在窗邊轉了個身,展示了一下她那苗條的身段,然後對亓飛擠了下眼睛。
婦人說:“還有春桃,那臉蛋跟桃花一樣,春桃,跟大爺打個招呼。”
樓上另一個女子輕揮玉臂,喊了一聲,“大爺,我愛你。”
亓飛趕緊也揮了下手,說:“我也愛你。”
婦人說:“還有小櫻桃,那小嘴就一點點。”
樓上一個大嘴的女子喊了一聲,“俺在這呢。”
亓飛指著大嘴姑娘說:“這就是小櫻桃啊,嘴都能塞個燈泡了,還小啊。”
婦人給了亓飛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不是你看見的那張嘴,你懂的,大爺,來吧,這四個姑娘你看中了哪個。”
亓飛說:“都看中了。”
婦人說:“四個都要的話打折。”
亓飛說:“我早就想告訴你,我真想進去,可是我沒錢。”
婦人的臉立刻就拉長,甩開亓飛,罵了聲窮鬼,又去拉別人去了。
亓飛搖搖頭,沒有錢,餓渴累,包括寂寞,所有的生理問題都解決不了。
這時身邊走來兩人,兩個江湖人,邁著大步,走在道路中間,其中一人說:“十萬兩黃金,嘿,可惜我們沒這福氣,白忙了一場。”
另一個說:“你的福氣夠大了,雖說沒遇到天衍珠,但也沒丟了性命,有人統計,這次天衍珠出現的短短二天之內,已有五百人為此喪命。我看沒遇上才是你的福氣。”
亓飛一聽,趕緊緊走幾步,跟上這兩人,在身後聽著。
前一個說:“但是我還是想遇上,十萬金幣,那可是金幣啊,不說別的,賣給城裏的王家,到手就是錢,我就辭去保鏢生涯,腦袋掖在褲腰帶上,胳膊,腿兒隨時會掉,早就幹夠了,得了錢,求田問舍,買奴置妾,頤養天年,多美。就算沒得到珠子,知道珠子下落也行啊,王家也買珠子的信息,信息準確的話,兩萬銀幣,也不少啊,我一年來出生入死,也就得到二百銀幣,大哥,你說那珠子到底跑哪去了,都說落到烈焰派手裏了,但烈焰派也在尋找,這就怪了,上天入地了不成。”
亓飛忽然有了主意,他可是知道天衍珠下落的,就在他的肚子裏。憑這點他就能得到兩萬銀幣。但此去會不會有危險呢,他又一想,哪裏沒危險呢,走在路上興許讓車給撞了,讓馬給踢了,讓冷箭給射了,人生處處藏著危險,聽拉拉姑叫就別種地了。
亓飛一路打聽,找到所謂的王家,他以為定是豪門大戶,渡金披彩,結果卻是不起眼的小院落,門口清楚地寫著告示,攜天衍珠而至者,易之十萬金幣,有指明下落者,銀幣二萬。
亓飛眼盯著銀幣二萬這四個字,差點流出口水,不知這步棋走得對還是不對,但是這二萬的富貴,絕對值得冒一回險,實在不行,就說天衍珠被段如茵那妖女搶去了,反正當時沒別人在場。
亓飛推門而入,尋常的一個院落,幹淨清幽,種著幾株不知名的小樹,院子不大,但很雅靜。院裏不見一個人影,門口沒有守衛,奇怪的是,顯眼的地方擺著三口大水缸,裏麵裝著八分滿的清水,水缸邊上沒有任何器皿,這就令人奇怪了,亓飛向裏望了望,沒有魚蝦之類的東西,這是幹什麼用的,難道用來泡澡,那也應該擺在屋裏啊,在外麵的話,那一身的春光還不都讓人看到。如果是半年後亓飛再遇到這種情況,就能一眼看出這幾口水缸就是武器,這說明院裏的主人是個江湖人,而且是水族人,因為水族功夫有水則如虎添翼。
亓飛一直向正房走去,突然閃出一個女子,藍色的眼睛,一身勁裝,婢女打扮,相貌姣美。但是相當客氣,“公子登臨敝府,不知有何見教。”
亓飛開門見山地說:“姑娘,我見外麵寫著有提供天衍珠下落者可得銀兩萬,不知這話還算不算數。”
婢女一點也沒顯出驚訝,微微一笑,“當然算數,公子隨我來。”
婢女把亓飛領進廳堂,亓飛見一間屋子的門上寫著斷臂室,這是什麼意思,斷臂,斷背,斷袖,現在都成了同誌的意思,莫非此間主人愛好此道,哎,沒想到這個落後的世界也這樣混亂。
婢女回身對亓飛說:“公子一開口就問銀幣,可是知道天衍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