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四掌門(1 / 3)

在他前麵坐著四個人,最左麵是一個眉毛一把胡子一把的老人,第二個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第三個長相一般,酒糟鼻子,有些微醉,最後一個長得很帥,也很年輕,眉宇間一股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的正氣,看了第一人,亓飛覺得自己是個年輕態健康品,看了第二人,亓飛覺得自己滿有氣質,也滿清秀的,看了第三人,別的不說,亓飛覺得自己的鼻子很可愛,至少不礙觀瞻,看了第四人,大廈蹦蹋,亓飛前麵的所有美好感覺一掃而光,都有點自形慚穢了,同樣是男人的那幾樣器官,可人家組合出來就那麼到位,那麼經典,不服不行。

亓飛進去的時候,那四人正在討論,從他們的對話中,亓飛聽明白了,這是金龜門掌事的四位師伯師叔,也是金龜門挑大梁的人物,別看那年歲大的和最後那個帥哥年齡差距很大,卻是師兄弟。後來他才知道,眉毛胡子一把抓那人是掌門大哥,名叫胡可圖,老二也就是那壯漢名叫張再飛,紅鼻子老三名叫申不醉,最年輕帥氣的老四名叫徐浩然。

那胡可圖一直閉目養神,雷打不動的樣子,亓飛懷疑他是否清醒。

張再飛則相反,豹眼圓睜,不怒自威。

申不醉醉意朦朧,徘徊在半夢半醒之間,嗬欠連天。

徐浩然則正襟危坐,如鬆如鍾,沒有搞一點小動作。

見亓飛進來,除了胡可圖,剩下三人目光一齊掃向亓飛,亓飛忙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弟子見過師父。”他差點說主考官好,幸運武俠小說看得夠多,江湖上的禮節略懂一二。

徐浩然對老三申不醉說:“三哥,這次你來問吧,否則你該睡著了。”這似乎是句玩笑話,但徐浩然的臉上沒一點笑意。

申不醉說:“老四,我不想問,一直都是你問,這門裏的事情裏裏外外也是你操辦,徒弟也是你和二哥帶,還是你問好,挑出來的弟子也隨你心意。”

徐浩然說:“金龜門選弟子是件大事,大哥二哥和我都在認真地考問,唯獨三哥你一言不發,你也是身為掌門師兄,平時飲酒作樂,不理門內之事,也就罷了,此等大事,卻也不聞不問,有點說不過去吧。”老四的話中似乎頗有指責之意,而且他是以師弟的身份指責師兄,由此可見徐浩然在金龜門的地位。

申不醉好像沒聽出話中之意,並不在意,含糊著說:“既然如此,就由我來問這個人,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這人隻由我來問,你們不要插嘴。”

張再飛說:“老三,就你特殊,我們四個人問多熱鬧,且。”

徐浩然說:“好,我們不插嘴,這人就交給三哥你。”

申不醉應承下來之後,卻沒問什麼,一雙醉眼直盯著亓飛,由於申不醉把主考任務一人包攬,大家當然不能再問,屋裏一時沉默。

沉默的時間在曆史的長河中是一小段,在屋裏就顯得太長太長了,亓飛隻能靜靜地等著。

時間仿佛凝滯,張再飛最先坐不住了,喊道:“老三,你搞什麼名堂,你是不是睡著了,你倒是問啊。”

申不醉一笑,“二哥,你不懂,不問也是問。”

張再飛說:“你甭來高深的,我就要跟你較真,怎麼就不問也是問,照那麼說,不打就是打了,不罵就是罵了,不拿就是拿了,不死就是死了,像話麼。”

徐浩然說:“三哥是在觀察一個人在尷尬時的反應,所以不問也是問。”

張再飛看來挺承認徐浩然的,他本來是一副理直氣壯想和申不醉理論個黑白分明的樣子,聽徐浩然這麼一說,一下泄勁了,拍拍腦袋說:“是嗎,你也說不問也是問,看來我真的不懂。”

申不醉這才開口對亓飛說:“年輕人,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喜歡錢嗎?”

沒等亓飛回答,徐浩然說:“三哥,剛才我支持你,可這次我也不懂了,你能不能正規一些,為什麼問這麼怪的問題,你為什麼不問他的名子,家鄉,和年歲?”

申不醉說:“名子無非是個名號,供世人區分罷了,叫皇帝和叫乞丐與學武有什麼關係,這個人眼睛黑色,家鄉出不去大金國八千裏江山,從什麼地方來,又有什麼關係,至於年歲,對於學武來說,百歲不為晚,三歲不為早,況且此人就站在屋裏,不遮不掩,明顯正值年少,有什麼可問的,再說了,他不合格,出了大門,從此和金龜門無關,問這些有什麼用,如果合格,自然會記錄他的年齡籍貫,入金龜門的檔案,我問了豈非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