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茵大吃一驚,想不到亓飛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段如茵恐怖地想到,說不定從此世上少了一個有點色但很仗義的朋友,而添了一個瘋子,他的命運她幾乎能預測到,不是死於自己的功力之下,就是死江湖各派聯合剿滅之下,這真正是條不歸路。
段如茵恐慌之極,她擔心自己反而少,更心痛的是亓飛,這個時候她才感到亓飛的生死竟然牽動著她的神經,世上任何人出事都沒關係,她隻是不希望亓飛出事,亓飛的手掌已經快要拍下來了,幸虧他嘴裏在狂妄地大叫,延緩了落掌的時間,“我要讓你們這些站著的東西,人,樹,還有山,都趴在地上,趴在我的腳下。哈哈哈哈。”
段如茵畢竟是段如茵,她見慣了這種生死場麵,雖說慌亂,但沒有失去理智,她知道這個時候亓飛需要的是當頭棒喝,喝得回,亓飛暫時無恙,喝不回,自己性命不保,同時江湖上將是一片腥風血雨。
段如茵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這不是她一個人就能辦到的,還要看亓飛中魔的程度,就像一個病人一樣,病在肌表,藥石可除,病入膏肓,隻能聽天由命。
段如茵不退反進,手指亓飛,大吼道:“你混帳,敢對我下手,知不知道我是誰?”這個時候,越是求饒就越能激發亓飛的狂性,段如茵反其道而行之,希望這一吼能震住亓飛。
亓飛果然停住手,茫然問道:“你是誰?”
段如茵不知怎麼回答,但此時想不出更好的答案,隻好如實地說:“沐火女魔段如茵。”說得字正腔圓,落地有聲。
亓飛一怔,仰頭苦苦思索,“這個名子好熟。”
段如茵此時靈光一閃,馬上喝道:“廢話,我是你老婆,你竟然想打死我。”同時段如茵心中祈禱,但願這些熟悉的字眼能喚回亓飛的神智。
亓飛本來就對段如茵懷著不軌之心,所以段如茵這個名子能觸動他的神經,段如茵又說是他老婆,亓飛迷糊之中也不知是真是假,隻是心中欣喜若狂,都說做夢娶妻一場空,可在夢中對當事人來說,也是莊子夢蝴蝶,跟真的一樣。亓飛真的相信了,趕緊說:“原來是老婆大人,一時沒認出來,老婆,跟我走,我們一起去鏟平這個邪惡的世界。”亓飛一指前麵的樹林,“我們就從這裏開始。”
段如茵說:“聽著,先坐下來,休息一會,你要先休息一下,因為前麵還有更強大的敵人。”
段如茵本打算讓亓飛冷靜下來,但她說有更強大的敵人卻激起了亓飛的狂性,他大叫,“敵人在哪裏,出來,和我決鬥,是不是在那片樹林裏,你不出來,我去找你。”
眼看亓飛又要進入一種瘋狂狀態,段如茵明白越是喊叫心神就越會淩亂,隻有不讓亓飛喊叫才能讓他平息下來,可怎麼才能讓亓飛閉口呢,段如茵情急之下,撲過去,用自己的紅唇小嘴堵在了亓飛的嘴上。
亓飛是**中人,段如茵溫柔的小嘴一貼上來,亓飛馬上就閉口不言,同時心中的狂性大減,麵對送上來的秀色紅唇,雖然心緒狂亂不穩,也懂得盡情品嚐。
亓飛就在段如茵的唇上瘋狂地親吻起來,樣子很瘋狂,同時也很無恥,簡直就像在啃段如茵,弄得段如茵半張秀臉都是亓飛的唾液。段如茵強忍著惡心,閉著嘴巴,還有眼睛,外麵交給亓飛不管,但絕不能讓他把舌頭伸到自己嘴裏,能讓亓飛平靜下來,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也值得。亓飛根本注意不到段如茵的反應,隻顧嘴上如狂風暴雨,手也開始去掀段如茵的衣擺。
段如茵大驚,代價是有尺度的,可別收了桑榆,失了東隅。她趁亓飛沒有防範,伸出手指,在亓飛的穴道上狠狠捅了一下,想控製住他,可她自己沒了內力,點在亓飛身上,如螞蟻撼樹,根本不起作用,而亓飛的手已經伸到了段如茵的衣服裏麵,那隻炎熱的手掌正在她的腰際漫遊。這簡直到了令段如茵不堪忍受的地步。
對於段如茵來說,一個男人若是觸到了她的手臂或是腰腹這樣的地方,那就是對她的玷汙,她回去一定會洗衣服,若是觸到胸部和大腿,那就是構成了侵犯,段如茵不會讓他好過,而這些都是針對穿著衣服而言。如果說讓一個男人接觸到她衣服裏麵的肌膚,段如茵幾乎不敢想像,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今天卻發生了,段如茵好像正經曆著一場噩夢,她又羞又怒,點穴不起作用,他惱怒之下,靈光一閃,用了一招最最普通的招式,用膝蓋狠狠地對著亓飛的襠下頂去。
要論護體的功夫,在五族裏麵當屬金族的龜甲神功最牛,這正是金龜門的得意功夫,可惜亓飛還沒學到。
亓飛啊地一聲慘叫,捂著襠部,後退數步,撲通坐到地上。
段如茵也沒料到亓飛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之間真怕無意中擊中亓飛要害中的要害,讓亓飛斷了子孫後路。她急忙撲過去,焦急而又羞愧地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