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聖麒一回到宿舍,石森民就咋咋乎乎的拿著手機湊了過來
施聖麒徑直走到位置上往椅子上一歪,將蓋好章的申請表放在了桌上,腦子裏突然回想起鄺況說分手的場景。
石森民叫了他一聲:“聖麒,你又出事兒了。”聲音很是慎重:“你說學校這些人一天天的是不是閑的,搞得跟生理期一樣一個月就把你搞上一次論壇熱帖,整的跟明星似的。這次更離譜,上次說你劈腿這次說你始亂終棄,寫的跟人在捉奸現場似的。”
石森民將手機拿到施聖麒麵前,拇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你看,這寫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趕緊去跟鄺況解釋解釋,這寫得跟真的一樣,我差點信了。”
施聖麒沒什麼表情地轉頭,瞥了一眼手機淡淡的說到:“是真的,我們分手了”
石森民以為自己聽錯……分手了?
他瞪圓了眼睛,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為什麼?”
“不合適。”施聖麒平靜地轉身說到。
這個語氣,是不想進一步討論的意思,但石森民卻沒有get到,緊接著問分手理由:“不合適?你之前還說鄺況最懂你,怎麼突然就不合適了,你真的跟帖子裏說的一樣為了那個公費的資格跟方映在一起了?”
施聖麒啞然,石森民就這樣不帶一點修飾的將他跟鄺況分手的理由□□裸的說了出來。
喜歡上鄺況,似乎是又奇怪,又順理成章的一件事。
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即便他無數次的拒絕她,第二天她就像重啟了遊戲一般,繼續滿懷熱情的打著副本。
對她,他既有誌在必得的自信,又有患得患失的壓力。每次兩人出去打兼職的時候他就在想,會不會有天她遇上了更好的人,更有錢的人,能給她更好的生活的人的時候就會發現他的微不足道,然後離開他。
到時候他該拿什麼來留下她呢?
想到這施聖麒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先離開的人是我。”
鄺況在學校呆了快兩年,從來不覺得這個學校大過,每天都能見到施聖麒,可是一旦分手了,她才發現學校真的很大,沒有刻意的見麵,原來就真的不會遇見。
分手後的鄺況看了各種公號的雞湯文,什麼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啊,忘記一段戀情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其實,時間和新歡都是假的,一點用都沒有。她還是會想施聖麒,每天,她都沒有很努力去遺忘,相反地,私心地允許自己獨處時想他一小會兒。有時候甚至會想去找他,想跟以前一樣一覺睡醒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繼續死皮賴臉的去找他。
鄺況心情不好,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每天上課下課準備考試,腦子空蕩蕩卻嗡嗡作響。
除了分手當天眼眶含淚外,鄺況自始至終沒有掉一滴眼淚,徐佳音和楊景憶看在眼裏卻也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地陪著她。
這天三人正在宿舍準備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刻。
楊景憶不知道看了什麼,突然站起來。
身後響起椅子倒下【哐當】的聲音,徐佳音和鄺況條件反射的回頭。
“哇靠!報應啊!!!”她語氣很興奮,儼然藏著一口大瓜。
“嚇死人”徐佳音一臉嫌棄的看著楊景憶“還以為你摔了”
“鄺況你看!報應來了!”楊景憶哇哇大叫著撲過去,將手機放在鄺況的眼皮子底下。
【恒力公司因公司經濟糾紛案退出s大星光助學活動】
“什麼意思啊?”徐佳音頭從兩人中間穿過看了一眼手機“所以呢?”
“恒力公司就是讚助公費旅行的啊,他們退股了,意味著施聖麒就去不了了!”
“天!這真的是報應了!是吧鄺況!報仇了呀!天都看下去了!”
兩人興奮地看向鄺況,可後者的臉上沒有一點的開心。
鄺況垂著眼,將文章看完,又將手機還給了楊景憶。
“你怎。。。”
徐佳音拉住了楊景憶,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別說話。
宿舍重新變得安靜了起來。楊景憶和徐佳音時不時的往後看鄺況,似乎是想從她的背影裏知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