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曦一進門就將一塊老舊的木牌子放到櫃台上“我家前輩曾定了間房,這次讓我來住,如今這房還有嗎?”
算賬的老掌櫃沒抬頭“你家前輩叫什麼?”
鍾曦指尖有節奏的敲著木牌“他姓淩。”
掌櫃垂眸翻起一卷木簡“哪個淩?什麼時候定的房?”
“麒麟的淩,大概是千年還是萬年前時來這玩過,時間太久已記不大清了!”鍾曦看著那掌櫃說到。
那掌櫃“哦?”了一聲轉身去拿另一卷木簡來展開,也不看,隻伸手快速的滑過木簡,然後突然停下摸著一截木條“找到了!確實有這位客人,三萬多年前的時候定下的,那屋子一直有打掃,你們直接去住吧!”
鍾曦點著木牌“哪位前輩覺得這木牌太過老舊托我路過東荒的時候送來換塊新的,雖然他現在不能親自過來住,但這木牌卻是可以當做念想。”
那掌櫃將木牌收下“你們且先上去,我將木牌換好便送去。”
“麻煩掌櫃了。”鍾曦說完便帶著殷赤往樓上房間走去。
而掌櫃拿著木牌將東西收拾好後讓人過來替他看著,自己則走到後廚,將木牌翻了一麵看清上麵的字後將木牌捏碎並扔到火裏順手拿過一個托盤,回到前麵櫃台拿出一塊新的木牌與一壺酒往樓上走去。
掌櫃行到那間房門前有節奏的在門上扣出了兩緩兩急一止的節奏。
鍾曦打開門讓他進來後便將門關上,並順手在門上設下一道法力。
掌櫃的將托盤往桌子上一放便開口“可是將軍來了?”
鍾曦用回本音“是我。”
掌櫃的鬆了口氣坐下打量起了鍾曦的新形象“多年不見將軍還是這麼貪玩啊!”
鍾曦走過來坐在對麵“要不是因為阿淩我也用不著這樣。”
掌櫃笑道“你們都貪玩!遙想當年……”
鍾曦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你別遙想了!還有外人在呢!可給我留點麵子吧!”
老掌櫃看向殷赤“還是外人啊!我看那些本子寫的有鼻子有眼的還以為……”
鍾曦拍案而起“那都是阿淩幹的好事,我這次就是來找他的!”
老掌櫃依舊笑嗬嗬的“果然!論玩兒還是然還是帝君會玩兒啊!那些本子寫得可是真的好!看得老夫都想入非非了!”
鍾曦坐了下來“我也佩服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為老不尊的……等下,你是怎麼知道本子的事的?”
老掌櫃拿起茶杯“將軍你這反應還真是……這本子都傳出來幾千年了,不說四海八荒,就連三千凡界裏也都傳遍了本子裏的風流韻事,世人們都羨慕極了本子裏的愛情!想來帝君這些年靠這本子賺的錢不少啊!羨慕!”
鍾曦急忙指著殷赤解釋“不是……我跟他是情敵,情敵懂嗎?他搶我女人的那種!”
老掌櫃繼續喝茶“情敵還陪你一起跑來我這玩兒?老夫有點同情那位夾在你們中間的仙子了!”
鍾曦看著他“你……你不會是阿淩假扮的吧?”
老掌櫃放下手笑眯眯的看著鍾曦“將軍,你需要我說出一些,隻有我們倆知道的事,證明一下身份嗎?我可以的!”
鍾曦伸手製止“不用!”
“將軍不是在懷疑我嗎?沒事的,我不說你的黑曆史,不過就是當初你不小心著了道被……嗚嗚~”老掌櫃還沒說完就被鍾曦捂住了嘴。
鍾曦喊到“我相信,我相信你不是阿淩了,你快閉嘴吧!”
一老一少就這樣吵鬧著敘舊,等鍾曦將笑嘻嘻的老掌櫃送走後才鬆了一口氣,與殷赤分好床後便寬衣就寢。
殷赤一直不說話隻靜靜的看著他許久,然後閉上眼睛休息。
倆人在水澤裏玩了七八天才收到淩玉的回信。
一隻駁從南荒一路奔來,一路上目中無人的左突右衝疾馳而過掀起一陣大風。
它遇到小妖的領地時會直接躍過,遇到一些大妖的領地則會完美的貼著邊緣十分快速的跑過讓那些大妖目瞪口呆隻能看著它跑過,幾乎是一條直線的從南荒跑到東荒水澤,將淩玉的回信完好的送到了鍾曦的手裏。
鍾曦看著埋頭喝水的駁“用得著這麼急嗎?”
駁變成一個男子回到“這是加急的書信。”
“看得出來,不過你怎麼沒帶令旗?若是帶了令旗你也不用避開那些大妖了!”鍾曦將折子上的法封去掉看起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