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奔跑在狹長的通道上,身後時不時傳來像是厲鬼咆哮的吼叫聲,再配合周遭陰暗的潮冷的環境,以及不知從哪裏飄來一陣接一連的獰笑聲,讓驚悚感瞬間到達頂點。
歐陽璿璣跑在中間,看著前方的毛芸:“主持人,這是節目組的安排?還挺特別~”
“我記得沒有這項內容,莫非是誰的惡作劇?”
“這惡作劇也未免太嚇人了吧!”周新泰麵色發白,腳下動作卻相當靈活:“萬一我們當中誰有心髒病,怕不是得嚇出個好歹來!”
樂雲崖越過腳下的障礙:“正是因為考慮到這個,因此節目並中並沒有安排過於恐怖的內容。也不知道是誰……”
毛雲芸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不定就是因為你!”
“喂,這怪不到我吧?!要怪就……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不該說那句話。”
“虧你有自知之明~”
“好了,你們倆,現在不是爭這些的時候。”於晴苑在奔跑的時候還不忘觀察四周環境,同時心頭也窩著一把火。這垃圾係統三天兩頭給他們製造這種“驚喜”,等通關了她不把他揪出來爆打一頓,就當場改名換姓!
在拐過第十三個彎後,身後的腳步與厲叫聲逐漸停歇以至於消失不見,就連一直在他們耳邊來回播放的獰笑聲也隨之戛然而止。眾人氣喘籲籲地靠在牆邊,努力平複呼吸與心跳。
“好累……有好長時間都沒這樣……有點不習慣。”周新泰用袖子抹去額上的汗珠,下意識地偏頭,一張鬼臉赫然映入他眼中。他張嘴大叫一聲,驚恐萬狀地抱住歐陽璿璣:“學姐,有鬼……鬼啊!”
雙馬尾女孩被他抱得有點難受:“哪兒有?!別一驚一乍的!你該不會是被這裏氛圍嚇住了吧?身為男孩子膽量可不能這麼小。”
“我……我也不想,可、可那張鬼臉是……”
“剛才的確有個被火燒得麵目全非的男人在這裏,停留了一段時間後又消失不見。”齊拉單手插兜,環顧四周。
戴斯尼上前勾住他的肩膀,語氣曖昧:“是嗎?我可是一點也沒看見~”
“你有沒有看見,自己心裏有數。”
“不要這樣說~你這雙美麗的眼睛看見了,也就相當於我也看到。你說呢~?”
齊拉不著痕跡地對他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到不知為何正在發懵的特克利亞身邊。他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出聲安慰,卻發現他身體竟在微微顫抖。
現場氣氛忽然間陷入詭異的沉默。於晴苑與曾暮言互相對視一眼,站直身體。“好了,諸位。休息得差不多就行動起來,萬一那家夥再追上來可就不好了。”
歐陽璿璣挺直腰身左看右看:“前輩,話雖如此,但這裏也沒路可再往前跑。他真追上來的話,我們不都全完了?”
“也不盡然。節目組既然準備在今夜直播,想必也是做足了相關功夫。哪些路線能走,哪些有危險應該會提前告訴主持人。”曾暮言看向樂雲崖,“你們手裏可有相關的提示?”
樂雲崖翻了翻手裏的硬卡紙:“這上麵的確有寫:越過第一關正確答案的立牌後的通道,當出現第一個轉角時向左,然後再走十三米就能看見三個耳室。最後根據之前抽到的撲克牌號分配房間,給予來賓一個小時時間休息並完成房間桌上的拚圖,隨後才能開啟第二關。”
周新泰不解地直撓頭:“左轉之後再走十三米?可我們至少也跑了十個十三米了,並沒有看見所謂的耳室。”
“該不會走錯了?”恢複過來的特克利亞沿著牆來回走了幾步,“我聽主持人說這裏麵也有攝像機,可這裏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