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突發的狀況讓在場眾人都倍感驚愕,一時間僵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特利克亞看著地上那些黑乎乎的像是人體殘骸的東西,露出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笑容,隨後率先邁開腳步走到那堆殘骸旁,半蹲在那裏凝神觀察了許久,不出意料地發現一張被燒得半毀的撲克牌,上麵殘留著“10”這個數字。他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用顫抖的聲音說:“阿……阿瑟?”
嗯?於晴苑回過神望向假裝露出痛苦神色的他,再仔細看了看那堆疑似屍骸的物體,很奇怪他為什麼如此確定這是屍體,而且還是自己團隊裏的人。她手指點在下唇,輕聲對身邊的曾暮言說:“有古怪。而且雲崖剛才不是說他通過成泓屍骨傳遞給他的影像看到的特克利亞與現在這個有點微妙的不同。莫非眼前這個是誰在假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年那場火災中或許還有人活著,但也可能是死去那些人當中誰的親人為了複仇而這樣做。”使用過的繃帶
“假如就是你說的那樣,那就與瑞切爾小姐的話契合。這是一個有關複仇的故事。”
“會是誰呢……?”
不知為何,曾暮言忽然想到在樹林裏發現的那張被燒得隻能看見“山”字的工作牌還有橋洞裏找打的同樣情況的另一張。而名字中有“山”字的便隻有崔石安與崔明安還有田巍。崔石安無疑已經死了。而且他不是電台的工作人員,一般情況下身上不會有工作牌,因而工作牌一定是崔明安和田巍。而就目前找到的線索來講,田巍也確定死亡,剩下的便隻有崔明安還無法肯定已死去。
在他倆靜心思索的同時,其他人心裏也很疑惑為什麼特利克亞為何如此肯定。歐陽璿璣壯著膽子想要上前詢問,裂開的天花板上再度落下幾塊燒得漆黑的物體,其中包含一顆被燒毀大半張麵容的人頭,從殘留的完好部分來看,確實是獨自闖關的阿瑟無疑。
“啊!!”受到驚嚇的女孩爆出一聲尖叫,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周新泰身邊,像樹袋熊一樣牢牢攀著他:“人、人頭……阿、阿瑟的人頭!”
周新泰被她抱得有點喘不過氣,麵色也微微發紅:“學姐、學姐你冷靜點……”
“死人了!我怎麼冷靜?好可怕!你看……你看他的眼睛看睜著呐!等一會兒,你平常看到這些不也被嚇得不輕?今天怎麼如此冷靜?”
“也許是……我看的不清楚吧?你看都燒得黑漆漆一團,我根本分不出來那是什麼。”應該是以前見得太多,現在反而沒感覺。真沒想到事情還是到了這一步……周新泰在心底發出一陣喟歎。
齊拉快步上前,半蹲著凝視地上阿瑟的殘軀,心中很是懊惱。早在第一關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那時果然就該選擇另一塊立牌。有他跟著,阿瑟或許不會落到如此結局。他擰著眉頭強忍悲痛,想要出聲寬慰身邊垂頭不言的同伴,卻無意間看到那人略微上揚的唇角。
“我說……還是報警吧……”毛芸雲怔了許久,聲音有些發澀:“我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不如先各自回房等警察過來之後再說別的。”
“警察能及時趕過來嗎?”林氤俏麗的臉蛋止不住地發白,“一般恐怖故事當中,警察就算來了也隻是送人頭而已,要麼就是永遠到不了事發地……”
林氳緊緊挨著她:“我也覺得是這樣姐姐。而且這裏如此封閉,凶手很可能就在我們當中,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更加可怕……好像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凶手確實就在他們之中,也的確在恐怖故事中許多主角在遇到可怕事件的時候都不會選擇報警,可這句話由恐怖遊戲裏的角色來說怎麼有種奇妙的違和感?樂雲崖在心裏默默腹誹一陣。隨後開口:“不管如何,我們留在這裏肯定不行,還是先從原路返回,我們馬上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