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聲冷哼聽在了祁澤的耳中,但祁澤卻仿佛置若罔聞,手中的匕,毫不猶豫地果斷斬下。
時遲,那時快,隻見寒光一閃,鄭洪濤就已身異處,他的目光還保留著絕望中劃過的一絲猛烈的希望,隻是這一絲希望卻是被扼殺在了匕之下。
斬下鄭洪濤,祁澤立刻毫不猶豫地身形爆退,從殺鄭洪濤到爆退可謂是行雲流水,一息都沒有停歇,然而在祁澤身子向後退去的同時,一隻手掌倏然出現在了他的眼中。祁澤眼睜睜地看著這手掌狠狠地印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隨後身子不由自主地拋了出去,轟在了地下室的牆壁之上,引來了牆體的一陣坍塌。
祁澤麵色蒼白,吐出了一口血水,那血水中還帶有一絲內髒的碎屑。暗歎一聲,祁澤臉上露出了苦笑,之前他聽出那冷哼之人的實力應該不弱,但那聲音離得尚遠,所以他打算將鄭洪濤擊殺以後,立刻退避。
怎曾想,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修為,轉瞬間就能夠到自己麵前的人,其修為光是想想就讓祁澤覺得可怕。
掙紮了幾下,想要站起身來,可祁澤卻感覺自身的力氣似乎都消散於無形了,這一動之下又讓他咳出了幾大口血,慘笑一聲,祁澤放棄了掙紮,抬眼看向前方。然而他的視線卻是越來越模糊不清,隻是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人影,漸漸地這眼影逐漸清晰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曼妙的少女,少女搖曳著身姿正緩步朝自己走來,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夏瑤。
“瑤瑤,我這就隨你而來……”祁澤的眼中露出一絲罕見的溫柔之色,喃喃地罷,他便覺得腦袋越來越沉,隨後緩緩地睡去。
此刻,一個灰衣老者站在燈紅酒綠的地下室中。麵對著正對屋內門口的牆壁,靜靜而立。此人正是之前冷哼之人,更是一掌之下重傷了祁澤之人。
祁澤在自己冷哼之後,仍毫不猶豫地手刃了鄭洪濤。不禁讓這老者臉色有些陰沉,然而鄭洪濤死後,他卻是看都沒看鄭洪濤一眼,而是邁步來到了倒下的祁澤身前,目露冰寒之色。
“哼。本想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想到這麼不禁打,一掌之下就命若懸絲了。”老者目露輕蔑之色,“在這當口給我張家找事!你可以去死了!”
罷,老者的右腳就像祁澤的頭顱踩去,可就在老者的腳狠狠落下的瞬間,他麵上的神色卻是乍然一變,毫不猶豫地以左腳為軸,還未落下的右腳借勢帶動身子向後踢去,一記應急而生的回旋踢直奔身後。
噗的一聲悶響過後。地下室內變得前所未有的安靜下來,然而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卻是透露出一股濃鬱至極的劍拔弩張之氣。
老者麵對著地下室的門口,在他身後一步之內則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祁澤,而老者對麵的地下室門口之前卻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一身的黑衣,然而詭異的是,黑衣人的麵上居然帶著一個青色的麵具,而在麵具的左臉頰處有一漆黑滲人的毒字似要穿紙而出。
“你是何人!”老者目光森然,但卻沒有輕舉妄動,對方給他的感覺太過詭異。之前他臨時轉換的回旋踢本以為定能給身後偷襲者一記狠狠地重創,卻沒想到到是自己的腳掌傳來一陣陣劇痛,而對方卻並沒有近到自己身前。
老者心知,自己顯然被對方利器所傷。隻是自始至終老者一直沒有看到那利器所在,這才是讓他感到最為詭異之處。
“這你不需要知曉。”麵具之後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道。
“哼!那就拿命來吧!”老者不再多言,而是一步之下直奔黑衣人。右腳雖然受傷,但卻被老者用勁力將傷口包裹住,使得鮮血不致外流,但這顯然隻是暫緩之計。老者的一切目的就是為了快擊殺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
然而讓老者瞳孔一縮的是,眼前的黑衣人身子一動未動,隻是雙手在身前迅地連續揮舞了四下,而那隱藏在麵具後的兩道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不待老者細想,一股勁風撲麵而來,老者心下大驚,急忙在空中一個轉身,險之又險地避過勁風,然而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股勁風,身子一個騰挪,老者隻覺得從臉前奔過的勁風刮得臉頰生疼。
可還沒鬆口氣,第三道、第四道勁風一左一右同時襲來,老者此刻身子處於下落階段,已然無法再輾轉騰挪,眼見危機,老者雙掌猛然平推而出,一股浩蕩的勁力從他兩掌之中猛地爆出來,與那兩股迎麵而來的勁風轟擊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