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位於華夏西南部,包含眾多省市,而喬雲前往的則是苗疆腹地,因為紫歆正是在此地與秦家失聯,再無音訊。
坐在飛機上,喬雲盡管多次試圖凝心修煉,卻仍是感到心神不寧。喬雲一直以為對於紫歆、對於秦家,自己抱有的更多的是感激之情,畢竟在自己最為艱難的時候是秦家出手相助,可當聽聞紫歆出事的時候,喬雲卻是從所未有的著急,難道,難道自己對於紫歆……
苦笑著搖了搖頭,喬雲望向了窗外,色已晚,唯有月光透過玻璃投入艙內,放眼望去,盡是一片暗銀色雲海。紫歆的笑臉浮現在了喬雲的腦海中,喬雲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心中默道,紫歆你一定不能有事,我馬上就來尋你!
飛機落地後,喬雲根本沒有停歇,不顧時間已晚,也不顧沒有計程車可以搭乘,辨明方向之後,夜弛而去。
隨著不斷前行,喬雲漸漸遠離了城市,進入了山區,山區內並非了無人煙,不少山上都蓋有頗具苗疆特色的房舍,或三五成群,獨居山腰,或漫山遍野,成為群落。
一夜之間,喬雲翻過了十幾座山峰,每到一座山喬雲都會用神識不停地搜索,甚至一寸土地都不肯放過,生怕遺漏了絲毫線索。
然而搜尋了一夜,卻是毫無所獲,但喬雲卻沒有任何停歇的意思,不斷地翻山越嶺,朝著苗疆腹地而去。
苗疆腹地位於雷公山北麓,比鄰清水江,地勢西南高東北低,常年綠茵遮蔽,山水繚繞,透出一種神秘之感。
前行中,喬雲目光微閃,腳步頓挫之際,迅轉換方向。朝著東北方向奔去。
一炷香的功夫,喬雲翻過了一座山脈,隨後腳步驟然慢將下來,一個縱躍飛上了樹梢。在樹枝間輾轉騰挪,向前飛掠。
隻是眨眼間,喬雲就悄無聲息地接近了一個正在地上疾馳之人。在這人跡罕見的深山中,此人行走迅,衣袖生風。足見其絕非尋常之人,而喬雲來此正因為此人乃是一名玄階中期巔峰的武者。
“哢嚓”一聲輕響從腳下傳來,喬雲急忙提氣縱躍,跳上了另一根樹枝,然而這微的響動卻是讓樹下疾馳之人有所察覺,他心中猛地一驚,急忙抬頭向上看去,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正在他的頭頂縱躍。
既然已經被現,喬雲也不再留手,當即一個飛身。直撲身下的玄階中期巔峰武者。
在看到喬雲的一刹那,這名玄階中期巔峰武者當機立斷,揚手就是十數枚暗器直奔喬雲甩去,與此同時度猛地暴增,向遠處遁去。
然而他即便再快,又怎能有喬雲迅,輕鬆擊落暗器,喬雲兩步之間便追上了那名玄階武者,不待其再有進一步的動作,直接伸手抓在了對方後背的誌堂穴上。頓時。這名玄階武者渾身酸麻,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喬雲再次封住幾處穴道,隨後擲在了地上。
摔落在地,這名玄階武者眼中的震驚之色溢於言表。顫聲道:“前…前輩,為何無故出手!”
“你是何人,在此地做什麼。”喬雲平靜地看著地上的玄階武者。
“我……”玄階武者心裏急轉,“我到山中采藥,為了救我師妹性命……”
“采藥,嗬。”喬雲目光驟然變冷。“采藥焉能走得如此之急!既然你不實話,就莫要怪我了。”
罷,喬雲右手在玄階武者身上看似隨意地拍了兩下,但這玄階武者卻是瞬間感到全身猶如億萬螞蟻在咬噬,痛癢難耐。
慘哼不斷地從玄階武者的鼻中傳出,他的麵部極度的扭曲,顯然正在經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一炷香過後,喬雲在玄階武者身上再次拍了兩下,隨後看著平複下來的玄階武者,淡淡道:“你是何人,在此地做什麼。”
玄階武者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他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眼神中劃過一絲狠戾。
喬雲目光一凝,右手迅探出,掐住了玄階武者的下巴,然而還是慢了一步,玄階武者眼中的狠厲之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慢慢放大的瞳孔。
皺了皺眉頭,喬雲右手一鬆,這名玄階武者頓時轟然墜地。之前喬雲並未現這玄階武者的牙齒中藏有毒囊,否則這玄階武者斷然沒有可能在喬雲麵前自殺身亡。
神識在玄階武者身上一掃而過,隻是刹那,喬雲麵色微變,身形向後爆退,與此同時,手中多出了十二枚黑色陣旗,向著前方的虛空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