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柱完以後,不再耽擱,將裝著靈石的布袋塞到了妹妹手中,隨後背起了身體已經漸漸僵硬的母親,快速走出了木屋,燕采兒則是六神無主地緊緊跟在了哥哥的身後。
喬雲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輕歎了口氣,隨後不再耽擱,掃視了一眼屋內和屋外,見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一閃身,也是快速離開了木屋,朝東區坊市快速行去。
……
柳城南區北部,臨近內城的地方有一座極大的府邸,府邸之內甬路相銜、楊柳周垂、山石點綴,此外還有翠湖香荷、蓼花葦葉、水榭樓台,可以無處不彰顯著府邸的富麗與雍容。
在府邸正門的巨大牌匾上刻著兩個金漆大字——俞府,能在柳城南區最為繁華的地段擁有如此龐大的府邸,足見俞府在柳城擁有著不的能量。
而此時此刻,在俞府最大的廳堂之內,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正恭敬地給坐在客位上的兩名灰衣人倒茶,兩名灰衣人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絲毫喝茶的意思。
“不好意思,讓兩位執事大人久等了!”隨著聲音落下,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了廳堂,在其身後還跟著兩名麵無表情的黑衣男子,此二人步伐輕健,顯然是兩名修士無疑。
“俞某不知兩位執事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兩位執事大人見諒!”中年男子進屋後再次賠禮道歉,不過心裏卻是暗自嘀咕,不知道這兩位素不相識的執事跑到自己府邸做什麼,難道是真兒又惹出了什麼麻煩不成?
兩位灰衣執事並沒有起身,不過還是紛紛對中年男子抱了抱拳,算是給了中年男子一個麵子,隨後其中一名執事率先開口道:“俞公,今日我二人來俞府冒昧叨擾,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稟報。”
“哦?二位執事大人快快請講,不會又是因為犬子俞真吧。”中年男子坐到了主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正是,不過俞公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執事輕咳了一聲道。
中年男子見這兩位執事果然是因為真兒而來,心裏苦笑不已,連忙道:“兩位執事大人放心,無論犬子做了什麼事情,我一定積極配合處理,絕對不會讓兩位執事大人為難的!”
兩名灰衣執事對視了一眼,隨後先前開口的那名執事歎了口氣,平靜道:“俞公,不是令公子犯了什麼事情,而是令公子剛剛被人殺害了。”
“什麼!?”中年男子豁然站起,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啪”的一聲在地上摔得粉碎,然而中年男子卻全然不顧,再次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什麼!”
灰衣執事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重複了一遍:“俞公,令公子就在剛才,在我們兩人的眼前被人殺害了,所以我們才特來告知俞公的。”
中年男子呆愣愣地站在廳堂之中,隻覺得整個腦子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中年男子身後的管家見老爺神情不對,急忙上前幾步,將中年男子緩緩攙扶著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許久,中年男子才緩過神來,看向兩位灰衣執事,沙啞著聲音問道:“多謝兩位執事大人前來告知俞某犬子的死訊,不知道犬子招惹得何人,居然敢在柳城內擊殺犬子。”
“這名修士我們先前未曾見過,而且似乎比較麵生,估計是剛入城的外來修士。”一名執事當即道。
“那想來對方是築基期的修士吧,否則也不能在兩位執事大人麵前斬殺犬子,不知道兩位執事大人能否告知俞某那人的修為。”中年男子沉聲問道,心中卻已然殺意翻湧。
兩名灰衣執事臉上都是紛紛露出尷尬之色,不過其中一人還是開口道:“抱歉俞公,對方隻是個練氣九層初期的修,無奈當時我們二人沒想到他會一言不合就出手,所以讓他一擊得逞,沒能救下令公子。”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半晌,再次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不知兩位執事大人能否將其肖像繪出給我?”
聽了中年男子的話,一名執事一拍儲物袋,頓時從中飛出了一個卷著的畫軸,灰衣執事一抖手,畫軸瞬間展了開來,隻見其上畫著一名發黑如墨、鼻梁英挺、星目劍眉的青年,顯然兩名執事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提前找了畫師將喬雲的相貌繪製了出來。
中年男子死死盯著畫卷上英氣逼人的喬雲,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濃烈。
“多謝兩位執事大人,何章,去給兩位執事大人每人拿十塊靈石作為酬禮!”中年男子沙啞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