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做任何事,除了愛你。”
他說這話時一臉堅決,就好像愛我是多麼難的事。
“那你能生孩子嗎?”我問他。
他:“”
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和他說:“我能,我要個孩子。”
我需要一個孩子,最好是兒子,這樣我就能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
“你”他變了臉色,動了動嘴也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我知道,他想罵我□□。
他誤會我了。
“我肚子裏現在就有個孩子。”
“誰的?”
我往後靠了靠翹著二郎腿,直直的看著他:“你的。”
——
我和程祁煜的成親無人問津。
一個轎子抬進程府別院,沒有設宴,沒有賓客。
他遣散下人,挑起我的蓋頭坐在旁邊,有點不好意思的和我道歉:“抱歉,我也沒想到老爺子會做的怎麼決絕。”
我笑了笑,沒事,我不在乎這些。
我被退過婚,大婚當日退的婚。
沒有什麼比這個還丟臉的了。
我和他說:“我得生個兒子。”
“必須是個兒子。”
我看著他,透過他的眼睛能看見我自己,一臉決然。
我一直住在別院,程家的人也沒來過,我也落得個清閑。
伺候我的慕清善女工,做了好些個小孩子的衣襪,我勸她現在還早,還得八個月。
她不聽,說早些做了,男女各一份。
我沒和他說,孩子生不生的下來還不一定呢。
程祁煜偶爾才來一次,像是掐好了時間一樣,每每來我都在吃飯,他就和我一起吃。
他的話不多,我也不想說話,我倆就各吃各的也不交流。
這一次,他來給我帶了個糖人,天氣熱的都有些化了,我吃了幾口覺得有點膩放在一邊。
他說:“辰王娶妻了。”
“嗯。”
“娶的是五公主。”
“嗯。”
注意到他的目光,我放下筷子回望他:“怎麼了?”
“你若想哭便哭,不用憋在心裏。”
“莫名其妙”我重新拿起筷子繼續吃飯,懶得理他。
吃的有點多,我和他在府裏溜達消食,夜幕降臨起了點風,散了熱意。
我站在湖邊閉著眼感受微風,再睜眼時就看見他一直盯著我,帶了些緊張。
“又怎麼了?”
“我以為你要跳下去。”
“神經病。”我罵他一聲,繼續閉著眼吹風。
“你真沒事?”
我被他擾得沒了耐心,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滾。”
其實也不怪他如此緊張,我以前的確是虎了點。
割腕捅刀刺殺越獄一樣不落,鬧得京城沸沸揚揚。
算了,不想了,往事不要再提。
我準備回屋喝點茶就睡覺,才發現程祁煜還在這站著,有點驚訝:“還沒走?”
“今晚不走了。”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需要給你找個”
“不用”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黑著臉打斷。
“被子嗎?”
“”
“用嗎?”
“有勞。”
我讓慕清再抱個被子過來,自己點了香又泡了茶坐在椅子上喝。
程祁煜仔細聞了聞香,又聞了聞茶,問我:“有毒嗎?”
“沒有。”
他又看了看茶壺,才給自己倒了杯:“你能聞出幾種毒?”
“千種。”
“這麼厲害?”
“你要是無聊就去看書,別在這沒話找話”我搶走茶壺將他趕走。
“你果真百毒不侵嗎?”
“”
“真是因為幼時在毒缸裏泡過?”
“”
“那你的血確實能解毒嗎?”
“你怎麼這麼多話?”我有些煩躁的皺眉,帶了點冷意看他。
他今天很是反常,明明平時話挺少的,今天卻一直說個不停。
“我有點擔心你。”
“程公子,你可別喜歡上我了”我挑眉冷笑,“別忘了你自己說的,除了愛我。”
這句話挺管用,他一晚上都沒再說話。
身邊有人時我睡的不安穩,幾乎一夜未眠,感覺到他躡手躡腳的下床。
我閉著眼,能聽見他在穿衣服,走到床邊看我,又磨蹭了一會才走出去。
我坐起身,就看見他又偷偷摸摸的回來,似是沒想到我醒了,他愣了一下指了指桌上:“指板玉沒拿。”
我盯著那塊玉看了一會,成色是上好的,紋路看起來像是沃山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