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諾睜開眼,發現自己看到的居然是天花板,而不是宿舍裏床上掛著的綠色帷幔。她有些慌亂,便連忙坐起來,發現自己完全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
好像是在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的家具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盞照明的燈。牆上掛著幾個衣架,上麵掛著黑色的長袍。再就是還有一間盥洗室。
許諾感到頭有些疼,她揉了揉,想拚命的讓自己想起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她明明記得昨晚是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吃晚餐,然後——許諾突然瞪大了眼睛,她似乎去了斯內普的辦公室!許諾看向四周,在尋找門口,但是並沒有找到。
沒有門?這是不可能的!
昨晚發生的事突然都湧現在許諾的腦海裏,這使她的頭更痛了。自己絕對是瘋了,居然沒有叫斯內普教授,甚至還叫了他的名字!還有,她還記得——斯內普好像說過要管她一個學期的禁閉。
“阿嚏!”房間裏太陰冷了,許諾重新坐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房間裏沒有表,許諾也不知道幾點了。但是她知道今天是周五,上午有兩節魔藥課,她覺得自己這次是徹底完蛋了。斯內普該不會告訴鄧布利多教授吧,那自己會不會被開除?她胡思亂想了一大堆,凡事都往最壞的方麵去想。
許諾突然想到,這個房間沒有門是不可能的。或許隻是不夠明顯,所以自己沒看到。她走到牆邊,把手貼在牆上。在掛掛著衣架的地方,她覺得這一片的牆似乎有些不同,於是便往外推,但是牆紋絲不動。許諾將雙手都放在牆上,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牆被推動了。
她走出去,雖然看到了熟悉的場景,但心中卻沒有意思喜悅。
因為映入眼簾的是斯內普的辦公室。而自己身後的牆,是擺著魔藥瓶的架子。看來剛才她是在斯內普的休息室。許諾又連忙轉身再次推動牆壁,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被子疊好。等她再次出來,才看向牆上的鍾表——十點半了,已經開始上第二節課了!!!
許諾連忙跑回自己的宿舍,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洗漱,拿著課本就跑向了魔藥課教室。
教室的門緊閉著,許諾把耳朵貼在門上,隻能聽到雜亂的聲音。
“算了,早晚都要死,不猶豫了。”她深呼吸一口氣,一臉赴死的模樣,推開了門。
學生們正在熬製著這節課學習的模樣,但是斯內普卻不在裏麵。
“諾?”赫敏,羅恩,哈利在距離門口最近的桌子上,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變好了很多。
“你怎麼遲到這麼久?”羅恩說,“斯內普剛出去,還好你沒撞見他。”
“他出去幹嘛的了?”許諾走進教室,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懸著的心並沒有完全放下。
“不知道。”
“他今天是不是特別憤怒?”
“對。”哈利說,“已經想方設法的給格蘭芬多扣了將近十分了。”
“我先不和你們說了,我去找瑪麗的。”
“祝你好運。”羅恩的臉上是很同情的表情。
“謝謝啊。”
許諾走到了瑪麗的身邊。
“天呐,你到底幹什麼去了!”瑪麗滿臉擔心。“你一晚上都沒有會宿舍,我本以為今早醒來能看到你,結果看到的卻是你的空床。”
“一言難盡。下課再說。”
“那你來研磨草蛉蟲吧。”
“好。”
一旁的德拉科時不時的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但是他沒有和許諾說話,甚至都沒抬頭看她。
“阿嚏。”許諾吸了吸鼻子,她應該多穿點才對。
“你感冒了?”德拉科還是沒忍住,他本來不想主動對許諾說話的。
“嗯,但是好多了。”
“我——”
“請不要在我的課堂上交頭接耳。”斯內普的聲音傳進了教室裏,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斯內普站在門口,目光掃視著教室的每一個人。
“咳咳。”許諾也不想發出聲音,但是她的嗓子很不舒服,今早醒了也沒喝過水,此刻感覺特別幹燥。而且不知道誰的坩堝裏冒出來一股難聞的氣體,迫使所有人不得不屏住呼吸。
斯內普走到納威的身邊,納威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因為正是他的坩堝裏在冒出難聞的氣體。斯內普也沒有說話,隻是把納威坩堝裏的不明液體變沒了。之後便離開了,甚至都沒給格蘭芬多扣分。
“天呐,他的良心是發現了嗎?”羅恩忍不住地感歎。
“小點聲。”赫敏說。
瑪麗看向許諾,“諾,你的臉有些紅。”
“沒事——”
“沒事?”斯內普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許諾的身後。
許諾特別納悶,他的腿明顯還沒好,為什麼走路還是可以不發出一點聲音?
“我想你經常關禁閉用的那張桌子上的藥水你並沒有喝,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