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芭蕉吧?”

鳶色眸子的小男孩看了一眼窗外的植物,妥協一般地說道,“姑且這麼說也沒錯……不過,其實是美人蕉哦。”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用柔軟的聲線無辜道,“枝子果然是笨蛋呢,連這兩種植物都分不清嗎?”】

——居然夢到了兩三年前的事情啊。

鳶色眸子的少年聲音懶洋洋地,帶著晨時的惺忪,“枝子?”

——哥哥還在,沒有丟下愚蠢醜陋的枝子。

名為枝子的少女被看似纖瘦的少年牢牢地禁錮在懷裏,她的視線隨著近在咫尺的呼吸緩緩上移,那雙與身前人一模一樣的鳶色眸子內盛滿了濕潤的水汽,“哥哥,我害怕……”

她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因少年緩慢加重的力道而被堵塞回腹中。兩人瘦弱光/裸的軀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剛開始發育的兩具身體散發著青澀的意味,與兩張相似而精致的麵容搭配著,造就了津島家的這對兄妹。

而這也是他們被愛爾維拉太太一擲千金所買走的原因。

彼時作為拍賣品的津島枝子披散著一頭深灰色的長發,如海藻般卷曲濃密的長發垂在小姑娘的身後愈發顯得她像《賽羅懿傳說》中所描述的海妖,因昳麗的容貌而被有錢的先生太太們爭相競拍。這發色也是她唯一與自己的雙胞胎哥哥不甚相似的地方——津島修治是個清瘦的黑發男孩,嗓音甜軟,鳶眸通透,比怯懦無能得像小白花的妹妹更能取得愛爾維拉太太的青睞,盡管一開始的他不過是“拍賣品的附贈”,但現在,他已經取代了枝子的地位,成為愛爾維拉太太最寵愛的玩/物。

“枝子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嗎?”

津島修治用指尖不緊不慢地在少女的脊背上打圈,他的嗓音又甜又軟,卻帶著微微的啞,“快……一點哦。”

少女抬頭,水紅如花瓣般的唇瓣印在鳶眸少年的下巴上,這一不出格的舉動卻讓少年人的欲/望更加明顯。他一麵露出和善的笑容,一麵鬆開手——枝子瞬間驚恐地摟住他,慌亂下將膝蓋曖昧地摩擦過少年的大腿——少年單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挑/逗般的伸出猩紅的舌尖描摹著花瓣的形狀,“真是熱情啊?”

唇瓣彼此貼合著,津島修治模糊不清地說著,“想……”

未盡的模糊話語消失在交纏中,獵物似有若無的喘/息聲助長了獵手的鬥誌,愉悅與疼痛交織。他越發用力地掐住枝子綁縛著繃帶的脖頸,眼底的光芒越來越亮。

……

津島修治心滿意足地重新摟住嬌小的姑娘,小姑娘的眼角上挑泛紅,乖巧地窩在兄長的懷裏,任憑他為她穿上簡單的與其配套的裙裝:那裙子做成了v領收腰的樣式,綴著蕾絲的裙擺之下便是少女雪白的大腿。穿好裙子,小姑娘便抿著一番激烈後水紅濕潤的唇瓣,依賴地抱住充滿少年味道的被子,睜著鳶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兄長的動作。

修治淡定地當著小姑娘的麵扣好一排扣子,微卷而蓬鬆的頭發被少女用著鑲滿紅寶石的梳子梳理得稍稍服帖。作為回報,他接過了梳子,轉身且有條不紊地編起了小姑娘的發辮,抓住紅寶石在灰發間穿梭的空檔,津島修治俯身在少女耳邊低語,“枝子準備好了嗎?”

“哥哥……”小姑娘囁嚅著,“枝子不可以這麼做的。”

“哎——?”少年並沒停頓地梳著手裏的灰發,同時慢悠悠地提醒道,“枝子也不可以和哥哥一起睡覺哦?”

感受著手下小姑娘猛然僵直的身體,津島修治一邊噙著笑,一邊細心地用圓潤的小顆珍珠點綴自己梳好的盤發。少頃,他滿意地鬆開手。纖長的手指在少女的脖頸上流連忘返,他輕慢道,“也不可以任憑津島家毀在哥哥手裏吧?”

“——哥哥!”

津島枝子急切地轉過身,抬頭凝視著兄長眸色漸深到看不清情緒的樣子,頓了頓,依舊沒能忍住般嗚咽道,“枝子知道了、不要丟下枝子,枝子會做好的,會做好的。枝子會做到哥哥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