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靜靜的站在一旁,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葉霖熙瞧他這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哎,美人!想什麼呢?”
池淵似是沒聽見他在喊自己,依舊站在原地皺著眉頭想事。
葉霖熙看他不理自己,便伸手推他:“美人,你想什麼呢?”
池淵被他這一推這才回過神,問道:“怎麼了?”
葉霖熙道:“什麼怎麼了,我剛才叫你你都不理我。”
“你叫我什麼了?我怎麼沒聽見?”
“我叫你美人啊,叫了好幾聲呢。”
池淵並沒理他繼續想事情,葉霖熙見他麵色凝重,問道:“怎麼了?”
池淵搖了搖頭,道:“我總感覺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可能是我看錯了,但是……還是不對。”
葉霖熙都被他說迷糊了:“什麼對不對的,你都給我說糊塗了。”
池淵沉默片刻,隨後對葉霖熙道:“我今日要留在這裏,如果過了今日一切如常我明日在和我徒弟走。就此別過。”說完便要帶著陸桀姚走。
葉霖熙連忙把他叫住:“什麼就此別過?你要走去哪裏?”
池淵道:“回客棧續個費,今日再住一晚。”
葉霖熙道:“你有錢嗎?”
池淵聞言摸了摸腰帶的暗兜,從裏麵掏出兩枚銅板尷尬的搓了搓又揣了回去,尷尬的說了句:“不夠。”
葉霖熙笑道:“我陪你們待一晚上吧!”
池淵聽他這麼說隻好答應,畢竟葉霖熙有錢,他們師徒二人還能吃點好的。
於是他們便又回到店裏。
葉霖熙一進門就對店小二喊道:“小二,開一間上好的廂房。”
“等等,”池淵對店小二道,“兩間。要一間你不住嗎。”最後一句話是對葉霖熙說的,並不是在問他,而是想讓他再開一間房。
葉霖熙卻裝起了傻子,道:“我可以和你們住一個房間,咱們相互還能有個照應。”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陸桀姚突然打斷道:“我不要和你住一起!”
池淵也道:“我用不著你照應。”
葉霖熙歎了口氣,道:“美人啊——你還真是除了話多了別的真是一點都沒變,仍是如此冷漠不近人情。”
池淵對葉霖熙道:“隨你怎麼說。”
葉霖熙低頭盯著正瞪著自己的陸桀姚看,嚇唬道:“看什麼看?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就自己住一間。”
陸桀姚嘟囔道:“我才不要。”
葉霖熙對池淵道:“那如果我偏要一間房呢?”
“那,就此別過,我和桀姚去樹上睡。”說完便要帶著陸桀姚走。
葉霖熙連忙道:“哎哎!兩間就兩間。”
隨後對店小二道:“兩間上好的廂房。”
店小二應道:“好嘞。客觀,您今日不走還留在這裏幹什麼?不怕那女鬼看上你?”
葉霖熙調侃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我還挺想見見這女鬼的芳顏呢。”
店小二一時無語,給他們開了房就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池淵牽起陸桀姚的手往樓上走去,葉霖熙也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生怕他們把自己甩下。
可到了門口,池淵和葉霖熙又吵起來了。
“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葉霖熙:“什麼幹什麼?進屋待著唄。”
池淵道:“一共兩間廂房我和我徒弟住一間,你自己去住另外一間。”
葉霖熙道:“別呀,我這麼柔弱的人沒有你這樣厲害的人保護,萬一晚上那女鬼來勾我魂我可怎麼辦?”
池淵白了他一眼,道:“除非那女鬼瞎了眼才會勾你這狗皮膏藥的魂。”
陸桀姚問道:“師尊,什麼是狗皮膏藥啊?”
池淵道:“就是形容他這種怎麼打發都不走,一直黏著你的那種人。”
葉霖熙道:“哎!美人,你可別教壞小孩子。”
陸桀姚學以致用道:“狗皮膏藥說的就是你,一直都纏著我師尊,討厭死了。”
葉霖熙特別喜歡逗他,看他小臉氣的越紅他就越開心:“如此說來你豈不也是狗皮膏藥,一直黏著你師尊。”
陸桀姚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隻感覺這個人說的好像有點對,氣哄哄的道:“我才不是!”
葉霖熙道:“好啊,那你今天自己一個人住,我和你師尊今晚在一屋睡,這樣你就不是狗皮膏藥了。”
陸桀姚喊道:“不行!師尊有我一個狗皮膏藥就足夠了,你走遠點,遠點!”
池淵不想繼續聽他們爭論誰是狗皮膏藥了,拽起葉霖熙的手腕,開門、扔人、轉身、關門、鎖門一氣嗬成。
葉霖熙就這樣又一次被池淵關在門外,但他這次卻沒有拍門叫喊,因為昨天晚上他喊了半個鍾頭也沒人理他,甚至就連隔壁的住客都沒有出來罵他擾民,所以他猜多半是池淵設了結界,喊的他口幹舌燥也沒人理他,上次他吃了苦頭,這次便老老實實的滾回自己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