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楠舟手足無措道:“我怎麼了嗎?妹妹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兄長他們欺負你了?”
穆緹花仍是不語。
孫楠舟隻能幹著急:“你說句話呀!你等著,我去找兄長。”
孫楠舟起身欲走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穆緹花眼睛一直盯著上方,雙目無神冷冷的對他道:“小鈴鐺,我們……成親吧……”
孫楠舟喜出望外道:“真的?好啊!我明日就與爹爹說,讓他同意我們的婚事!”
“什麼婚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
孫楠舟聞聲望去,興奮道:“爹爹!”
來人正是孫富商,孫楠清也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孫富商瞥了一眼仰躺在床上的穆緹花,走到桌邊的凳子上坐下,伸手拿起一個酒壺往杯子裏倒了倒,沒有倒出酒,又拿起另一個孫楠舟拿回來的酒壺,倒了一杯酒小酌了一口。
“我不同意。”
孫楠舟急道:“為什麼不同意?我與妹妹兩情相悅您為何不能成全我們?”
“哼!為什麼不能成全你們?”
孫富商重重地把酒杯放下,嫌棄道:“就憑她是個妓|女!她是個不幹淨的女人!”
孫楠舟反駁道:“才不是呢!妹妹身上白白嫩嫩的可幹淨了!”
孫富商“切”了一聲,道:“她就是這裏最有名的藝妓吧,‘隻賣藝不賣身?’嗬!誰知道她背地裏接了多少私活?”
在一旁站著的孫楠清插嘴道:“爹,這個我能作證,她真的是第一——”
“閉嘴!”
孫楠清立馬閉嘴了。
孫富商怒道:“你還有臉說,你說說你這些年你給我闖了多少禍?”
孫楠清低頭不語。
孫富商繼續道:“別的女人也就算了,這可是花樓的花魁!你可知她若是回去與那老鴇說了此事,咱們家要拿多少銀子嗎?”
“爹,是金子!”孫楠舟插嘴道。
“你也閉嘴!”孫富商怒道:“你說說你,傻成這樣也有人能相中你?”
孫楠舟也低著頭不語。
孫富商道:“要不是我剛和莊老板要在此處談生意,正巧撞見這逆子腰帶都沒係好就滿麵春光的走出來,還真沒料想到你們兩個能給我闖出這種禍事。”
孫富商放緩了語氣,對穆緹花道:“丫頭,你說吧,給你多少銀子你才能忘了此事?”
片刻後穆緹花才緩緩開口——
“忘?怎麼可能忘?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名節被別人玷汙了你要我如何能忘?”
孫富商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那你想如何?”
穆緹花沉默了半晌,說道:“成親……我要與小鈴鐺成婚。”
孫楠舟點頭道:“沒錯爹爹,我剛想著明日與你說明我和妹妹的事,你現在既然來了那我就與你言明,我要與妹妹成親!”
孫富商拍桌怒道:“簡直胡鬧!我不可能讓你娶一個妓|女為妻!”
孫楠舟急道:“妓|女怎麼了?妹妹人很好的,我就要娶她為妻!”
孫富商道:“那日你回家與我說相中了一位姑娘,要拿五十萬兩黃金娶她。五十萬兩黃金?就是把咱們家掏空了最多也就能拿出四十萬兩,那老鴇出價如此之高就是不想讓人贖走她,你就為了個妓|女要花五十萬兩黃金?你可真是傻透氣了!”
這時穆緹花裹著被子坐起身,眼睛盯著孫富商,語氣十分冰冷:“若您不同意我與小鈴鐺的婚事,我便去與媽媽說你那大兒子……把我……你覺得你出多少金銀才能平了此事?”
穆緹花無論如何也不過是個妓|女,就算是她跑回去和老鴇說了此事,老鴇也隻會顧著自己的生意,畢竟不知有多少人是因為相信穆緹花沒接過客來看她的,若是把她破身的事情張揚出去對老鴇說沒有任何好處,畢竟如果強迫她接客以穆緹花的脾氣就算是一頭碰死也不會接,向她這樣的花魁可不好培養,所以那老鴇頂多會獅子大開口要個百萬黃金。而孫富商也是顧著自家的生意,怕她萬一鬧起來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