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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口一個妓|女,就這麼看不起我們嗎?”穆緹花對池淵道。
池淵並不歧視這個行業,畢竟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但這種情況池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是該安慰她還是該罵她胡亂殺人。
池淵問道:“我聽那店小二說你成親那天是一步步走來的並沒有坐轎子?”
穆緹花歎了口氣,道:“哎,也不知是那孫富商故意拿了頂破轎子還是怎麼的,剛走出城轎子就壞了,那孫楠清也沒有再給我找一頂的意思,我便就這樣跟著送親隊伍一步步走到了孫家。”
池淵又問道:“那店小二還說你總是去孫家大門口去找孫家大公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穆緹花怒道:“我找他做什麼?這說不準是哪個可憐的姑娘被這畜生給騙了感情來找他要說法的。”
“那這孫老爺是這裏最有錢的富商,為何住的宅院卻沒有別的富商家的庭院氣派?甚至還有一點破舊?這恐怕也和你脫不了幹係吧。”
穆緹花語氣平淡道:“當年我誕下念花後身體越發虛弱,那孫老頭一直都不待見我,除了小鈴鐺他們都巴不得我早死,便沒給我找大夫治病。我身體虛弱下不了床,他們想起來就讓下人給我送一碗飯,想不起來我可能一整天都要餓著,小鈴鐺倒是很擔心我,但孫富商看他看的緊,他偷偷來給我送吃的被他爹抓住後便把他關了起來。”
“又過了幾天正好是中元節那天,侍女來給我送飯的時候見我快不行了,便找來了孫富商,孫富商不願給我買棺材下葬,對我說‘你不是喜歡吃杏子嗎?不是讓楠舟在院子裏種了棵杏樹嗎?那就把你埋在杏樹邊上讓你天天吃!’我當時用盡全身力氣和他們說‘將來就是再有錢也不許擴建庭院,更不許把小鈴鐺給我種的杏子樹砍倒,不然我會不習慣,我會世世代代纏著你們讓你們不得安寧!’我死後怨氣不散,化作厲鬼,那老頭當時以為我隻是恐嚇他,我過世當天他便要休整庭院,說我弄髒了他們家,當晚我便吸食了孫府一個家丁的精氣,我是看在小鈴鐺的麵子上才隻殺了他們家的一個家丁。那孫富商見了血才長個記性,這九年他沒有擴建庭院,我也沒有殺過孫府一人。
池淵聽她說了這麼多,沉思片刻又問道:“你既喜歡孫楠舟,為何卻把他殺了?”
穆緹花聞言語氣特別平淡,道:“他說過隻愛我一個人的,他說過這輩子隻娶我一個人的。隻要他還愛著我,一輩子不娶妻我便不禍害他們家一個人。但是,”說到這裏臉色突變,咆哮道:“他食言了!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而且!他對那個女人說的話竟然和對我說的一模一樣!”
池淵心想:“孫楠舟的心智就像個孩子,如果站在小孩子的角度來講,若是喜歡一個東西便要一直帶在身邊形影不離,可時間長了總是會厭了的。”
沉默了半晌,池淵又對穆緹花道:“既然是他們七個人的錯,你要殺便把他們七個人殺了就是了,為何要傷及無辜?”
穆緹花怒道:“傷及無辜?那些人不也是拿了銀子的,都是些貪財的狗男人死了也不冤!”
池淵道:“人家也不知道這裏的事情,況且那幾個富商雇傭的都是些吃不起飯的窮人,聽見人家給的工錢多一時眼紅便答應了,若是知道了這裏的事,哪怕再借他們幾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穆緹花固執道:“反正都是收了錢的。”
池淵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與這集美貌與身材與弱智融為一體的美少女女鬼溝通。
而在這時!穆緹花突然臉色大變戾氣暴漲,指甲又紅又長徑直要往在一旁偷喝茶的陸桀姚天靈蓋擊去。
池淵見狀右手成訣化出一個冰錐朝穆緹花打去,可為時已晚。
隻見陸桀姚瞪大了雙眼七竅流血,腳下一軟直接倒在來地上。
“桀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