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兩人學生時代的交情,虞恒覺得池舒不會太為難她。
她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但一直把她當最親近的人。
想到這,虞恒就半麵子半認真地應下了。“求什麼求,什麼事都幫你辦。”
池舒那大方的臉此時倒想泛紅了,她攏了一縷發絲。
“我不是在電話裏給你說過我自己開了家工作室嘛,現在畫師雖然多,但不好招。
就想著,你不是美術專業嘛,你能來幫忙那就再好不過了。當然要是不行也沒……”她趕緊說著另一種可能。
虞恒聽這話,心也完全放下了。“就這啊?當然可以了,為什麼不行,還省得我花時間找工作了。”
“真的呀。”池舒麵上一喜眼睛都欣喜地亮了,隨後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想著,你支教辛苦四年,這用在其他地方是優勢,要是進我這小工作室,可就白費了。”
她無奈地歎氣。“我去支教又不是圖未來便利的你也知道,我最喜歡的是畫畫。”
池舒鬆口氣。“那可真是太好了,因為畫師不夠我天天愁死了。要麼我看不上別人技術,要麼別人看不上我待遇。”
虞恒有些不自信地糾結著臉。“可是我四年沒學習新東西。現在時代發展這麼快,我不進步肯定就落後了,說不定還不如你看不上的人畫的好。”
要不是手夠不到她頭,池舒非得給她一個腦瓜崩。“要不是我知道你心思,就以為你這是不想幫我的托詞了知道嗎。還謙虛起來了。”
在山區也不是每天都忙,閑下來時會找個地方畫畫。
純天然的山區景色是最美的景,有時候想分享了會找個有信號的地方發給池舒和父母看。
虞恒淺笑著低頭夾菜,沒再說什麼。
兩人剛向火鍋裏下了一盤菜,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桌邊響起。
“誒?這不是虞恒嗎?喲,池舒也在。你們這對池塘有魚組合可算又齊了。”
虞恒對他輕點頭。“好久不見了,三位。”
虞恒與他們三位好久不見,池舒卻不是。
她輕瞥了下來人。“我們一直很齊,身不在心在。”
劉陽笑笑,坐在了池舒那排的軟座上。“可不就是好久不見,有五年了吧。今天巧了,校友一場,拚個桌唄。”
人都坐下了,也都算朋友,哪有趕走的。
虞恒也沒有意見。
陸紹輝叫來了服務員,招呼著換進了他訂好的包廂。
兩人點的菜不多,挪起來也快。
陸紹輝又加了些菜,遞給服務員後和他們一起聊天。
“那山區我查過,簡直太偏遠了。虞恒你能呆四年,是讓我真佩服!”陸紹輝豎著大拇指。
虞恒不好意思起來,淺淡地說著還好。
劉陽認同著陸紹輝的話。“這不用謙虛,你是真厲害。
如果從小就生在那地方就算了,可咱這些從小沒吃過苦的人,在那地方呆四年,那是真厲害。
對吧,石原。”他胳膊肘撞了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人。
石原一向不愛說話,認識他時就這樣,虞恒並不意外。
他淡淡地回應著。“恩。”
劉陽起身給幾人倒上啤酒。“都放心喝啊,不行咱叫代駕。”
石原把麵前的空杯拿到一邊。“我吃藥了,最近不能喝。”
那沒辦法,就隻給四人倒上。
也不能說他掃興,本來三人出來談點事沒打算喝酒。
一向活躍的劉陽又把話題落到虞恒身上。“你現在回來,是不是要結婚了?跟那誰,叫路什麼來著。”
虞恒維持的笑僵住了,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些。
確實,認識虞恒的人都知道她喜歡路峋,喜歡的不得了。
池舒在虞恒麵前說路峋的不是,但也知道這傷疤不能讓別人揭。
當時就瞪著劉陽搶了話。“就你話多,咱現在五個人還少嗎?提別人幹什麼。”
一聽池舒這話,另三人也明白什麼意思了。
其實他們也知道,路峋並不喜歡虞恒。
也不能說不喜歡,隻能說對她不是男女朋友的喜歡。
劉陽抱歉地自打嘴巴。“看我這不會說話的嘴,說別的別的啊。”
虞恒抿唇笑了笑,沒有接話。
她在不熟悉的人麵前,確實不想提關於路峋的話題。
陸紹輝端起酒杯,石原以茶代酒,五人輕碰了杯子。
“那虞恒有想做的工作嗎?來我遊戲公司做畫師唄,晉升不用你考慮。”
這也是為什麼要和兩人談事的他,看到虞恒後改來和她打招呼一起吃飯的原因。
陸紹輝是個典型的富二代,上學時學業一般偏上。朋友極多,跟誰都處得來。
說典型,是因為他長得英俊風流,還有富人的壞毛病。
泡明星玩模特,換女人像換衣服似的。在他眼裏,隻是各取所需。
當然了,喜歡玩女人並不代表他不懂得尊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