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懂了。
池舒又開始說起那兩人的壞話來,劉陽怕尷尬隻是偶爾附和,石原還是一言不發。
她扭過頭來看向虞恒。“他現在就是你也想要,蕭水也想要,對吧。”
虞恒沒說話,拉住了她的衣角。
她和池舒之間的友誼很神奇,她總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比如早上知道去沙灘上找她,晚上知道來觀景台找她。
所以現在,她也知道虞恒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當然,池舒也知道虞恒不是因為,她說了路峋的壞話不開心。
而是看出來,是因為那兩人的出現而不開心。
池舒甚至能感覺到,如果不是劉陽和石原在,虞恒甚至會抱著她哭出來。
果然,在兩人回到房間時。
虞恒安靜了片刻,突然淚珠像下雨了一樣,落個不停,可她沒有哭出聲。
就像是思想上不想哭,但生理上控製不住了一樣。
沒喜歡過人的池舒不太理解,隻知道她很難受。拿著紙巾過去攬過她的肩膀拍了拍。
“沒事沒事,好的在後麵嘛,這個垃圾就送給蕭水了。”
虞恒擦著臉上的淚搖頭,話裏帶著沙啞的哭腔。“這四年裏,我都忘了我對路峋說過幾次回來吧,太苦了我不想呆在這了。可是他一直沒同意過。
就是我回來的這短短幾個月,蕭水就把他叫回來了。
我真的很難受池舒,我知道感情不講道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為什麼?”
池舒本想罵她一頓,還是歎著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恒蹲在地上,雙手掩麵,淚止不住地從指縫裏流出來。
心裏那句,既然決定不喜歡他了,就別再想這些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或許她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也不是還有希望。
而是這許多年來的委屈需要一個時機發泄一下。
在她們還是大學生時,同宿舍的池舒偶爾聽虞恒說起過以前。
路峋這個名字她聽了太多次,可隻有這一次,虞恒明明滿麵的淚卻沒有一絲聲音。
池舒沒有戀愛經驗,在別的女孩青春懵懂地對異性有好感時,她也不曾覺得誰與眾不同過。
她雖然心疼虞恒,卻無法真的感同身受。
這些安慰的話就有些無力。
“我想,等你不再執著於為什麼的時候,就能真正過好你的生活了吧。”
她的話虞恒倒是聽了進去,一開口勢必哭腔更重,就隻是狠狠地點頭。
池舒心疼又無奈,還是安慰了起來。“也不必想那麼多,他報的支醫本來四年就是一個時間段嘛。
或許不是蕭水把他叫出來了,而是他正好想回來了。家裏有老人在,怎麼可能長留山區。”
虞恒哭了幾分鍾,慢慢緩了過來。
蹲的時間太長了,起身時還是池舒拉了她一把。
休息片刻後她塗抹了眼霜就早早睡了。
在夢裏,她看到了少年時的路峋和她,以及蕭水。
當然,他們三人不是從很小就一起長大的。
在小時候,隻有路峋和虞恒。
他們兩家離的近,大人間關係也不錯,兩人經常一起玩。
蔣言生虞恒時是早產,母女兩人的身體不太好。
這也導致了後來的幾年,蔣言一直在家養身體沒有去工作。
不說一年感冒幾次,基本一變天,就算虞恒好好地穿衣服也會感冒。
且不像身體強壯的別家孩子一樣,吃兩三天的藥就好了。她經常吃著藥打幾針還要十天半個月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