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看見慕容萱輸了架勢,又被張翠山這麼一說,以為是諷刺自己,便吼道:“你這小廝好生無理,誰許你擅自出手做阻的?”說著,拔出倚天劍,衝著張翠山就要刺過來,張翠山一驚,回過身,伸出雙手想要接住滅絕的劍。張三豐輕輕伸出手,扯開張翠山,右手輕輕一抖,滅絕拿著劍,回身一送,劍穩穩的插在劍鞘裏,向前一送,倚天劍躺在張三豐的桌子上,張三豐輕輕一推,滅絕鬆開了劍,退出十步之遙。動作之快,讓人應接不暇,眾人反應過來,不住叫了一聲好。
滅絕氣的滿臉通紅,道:“張真人,您這是!”張三豐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翠山還小,不懂事,護師心切,多有冒犯,理應指責,但你怎麼說都是個長輩,對晚輩動刀動槍,怕是說不過去吧?倚天劍,我姑且替你看管幾天,等梨亭和曉芙結婚之前,我再差人給你送回來!”滅絕本想把劍搶回來,但是看著張三豐那一招已經是出神入化,自知不是對手,無奈甩甩袖子,點點頭。張翠山衝著滅絕做了一個揖,道:“得罪了師太。”滅絕轉過身,走回座位。
張三豐把劍遞給張翠山,張翠山捧著劍,低著頭,站在張三豐身後,不做聲。張三豐站起身,道:“各位,我武當和峨眉做親家,確實沒有任何私心,不過是兩個孩子情投意合而已。我武當雖然講究清修,但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更何況,峨眉弟子多才俊,能文能武,樣貌出眾,有何不可?還望大家不要妄加猜忌,以免傷了和氣。”
那大漢走回去,崆峒掌門道:“張真人所言極是,當務之急,是找到屠龍寶刀的下落,據我所知,天鷹教還有什麼海沙派,巨鯨幫,甚至連丐幫也對屠龍刀虎視眈眈,所以,大家要盡快想辦法,把刀奪過來才是。”空聞點點頭:“吳掌門此話有理,不過,武林中很久沒有這番喜事了。還有半月,就是張真人九十大壽,不知道,是不是和婚禮一起舉行,來個雙喜臨門呢?”張翠山笑了笑:“誒,我張三豐身體硬朗,倒不想講那麼多的排場,等我白壽的時候,大家再來聚一聚,聊一聊,這次,就隻辦婚事好了。”滅絕點點頭:“等我和張真人定了日子,再給大家發請帖就是了。”眾人互相看了看,點點頭,此事作罷。紀曉芙看著殷梨亭,麵色緋紅,莫聲穀用胳膊肘碰了碰殷梨亭,殷梨亭笑著搖搖頭,張翠山看著殷梨亭,為六弟即將有一個新的家庭而感到高興,慕容萱隔著帳布,看著張翠山,臉色微紅。
天鷹教內,一眾弟子躺在地上,叫苦不迭:“小姐,小姐饒命啊小姐!”殷素素看著手裏的藥瓶,道:“不行不行,這才一個時辰,我還不知道這個毒的習性呢,你們再忍忍,再忍半個時辰~”“啊?”幾個人躺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捂著肚子:“小姐,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們解藥吧,小姐,求求你了小姐!”殷素素道:“好啊,那,你們說,你們錯在哪裏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殷素素的貼身侍女洛芙跑進門,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少爺和老爺回來了~”殷素素從桌子上蹦下來,把藥拋給洛芙:“給他們吃了~”洛芙點點頭,打開藥瓶,給眾人分了藥。
殷天正帶著殷野王走進門,殷素素迎了上去:“爹,大哥~”殷天正看著爬將起來的手下,道:“你又調皮了。”殷素素道:“才沒有,女兒隻是試試藥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殺他們。”殷天正不做聲,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殷野王道:“你這瘋丫頭,沒事兒不要亂跑行不行?我都要被那幾個人煩死了。”殷素素拿著手裏的小瓶子,對準殷野王:“大哥,那些凡夫俗子,有什麼好打理的,死了就死了,還節省糧食了呢。對了大哥,你看,我新調試的,要不要嚐嚐啊?”殷野王連忙擺擺手:“不了不了,你自己留著玩好了。”說到這兒,殷野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上次和殷素素交手,被她撒了一身的粉塵,奇癢難忍,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殷素素笑著,看著殷天正。
殷天正道:“好了,素素,你過來。”殷素素蹦蹦噠噠的走過去,笑著道:“爹,怎麼了?”殷天正道:“你也不小了,別整天和個混世小霸王一樣,女孩子,矜持點兒!”洛芙站在一旁,偷偷抿嘴笑著。殷素素道:“爹啊,江湖上都說我是小魔女呢,和小霸王有什麼區別?再說了,我是你的女兒啊,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白眉鷹王有多能耐?難道,要我做一個大家閨秀,隻會婦言容工,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殷天正笑了笑,道:“揶揄我!”殷素素笑著扯著殷天正的手:“才沒有,女兒說的都是實話呢。”殷天正道:“好了,你和洛芙出去吧,爹有事兒和大哥說。”殷素素點點頭,衝著洛芙招招手,兩人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