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扶住張翠山:“五哥~”張翠山擺擺手,看著範遙,道:“範遙,新愁舊怨,今天,咱們一起算了!”天空炸裂開一個煙火,眾人愣了一下。範遙隻覺得胸腔一熱,嘴巴裏甜絲絲的,心道:“不和他做這口舌之爭,如今內力大傷,看他毫無反應,怕不是他的對手,此仇改日再報!”想罷,竟然不做聲,一回身,徑自逃了。楊逍按著胸口,道:“呆子,今天是你運氣好,光明頂再戰!”也徑自去了。殷天正道:“教主召我們回去,小子,你今天算是走運了!光明頂再見!”也走了。
慕容萱道:“五哥,快追!”張翠山抓著慕容萱的手,憋著氣,看著三人的背影,待三人消失了,張翠山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跪在地上。慕容萱慌了神:“五哥,你怎麼了?”張翠山搖搖頭:“小聲點兒,別讓他們回來了。”
慕容萱道:“怎麼會這樣的?”張翠山笑道:“我用了九陽神功,可是,我好像還不能駕馭它。它和武當的內力有所不同,經脈有些受不住,所以~”慕容萱扶起張翠山:“我們先回房吧!”
殷梨亭帶著紀曉芙,領著滅絕和其餘的人跑過榆陽關,眾人稍事休息。殷梨亭把紀曉芙拉到一旁,道:“芙妹,你和我說實話,這冰蠶,是不是你帶回來的?”紀曉芙一臉慌張:“六哥,你,你說什麼呢!”殷梨亭道:“這麼說,是你了!你這麼做會害死五哥的你知道嗎?”紀曉芙搖著頭:“我不知道會這樣的,我隻以為,隻以為和巴豆差不多的東西,我沒想到這麼嚴重的!”
殷梨亭道:“沒想到?五哥差點兒被你害死啊!以後你讓我怎麼麵對五哥和眾位兄弟!”紀曉芙道:“那你有沒有關心過我?我差點兒死在光明頂上啊!他們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麼,我變成了醜八怪,我不想啊!”
殷梨亭道:“芙妹,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可是你這麼做,你讓我怎麼辦?你一個人受苦受累,我陪你,我幫你,我守著你!可是你嫁禍別人,你讓我怎麼去保護你相信你啊!”紀曉芙抹著眼淚,不做聲。殷梨亭看著紀曉芙,把她攬入懷裏。
殷梨亭和宋遠橋他們會了合,帶著紀曉芙,眾人又回到客棧。紀曉芙和殷梨亭向大家說了情況,又向張翠山道了歉。張翠山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見外。想必,曉芙也是無心之失,六弟莫要計較。”殷梨亭道:“隻可惜,害苦了你五哥。”
張翠山笑道:“用一個反間計,就看清八大門派的弱點,值得了。”紀曉芙道:“五哥,我真的沒再做別的壞事兒了,你相信我。”張翠山點點頭,慕容萱端著藥,走到床邊:“五哥,該喝藥了。”眾人識趣,退了出來。
湖麵上,波光粼粼,張三豐坐在漁舟裏,藉著月光,釣著魚。一個人輕輕飛身上船,船竟然紋絲未動。張三豐笑道:“你終於出現了。恭候多時了。”陽頂天道:“我真的小看你了,你怎麼知道我的計劃?”張三豐笑著捋了捋胡子,道:“榆陽關是出城的必經之路,八大門派被你燒的焦頭爛額,也隻能出城了,不是幺?”
陽頂天道:“好,我承認我輸了。”張三豐收住笑:“你這盤棋下得很好啊,差點兒害死我好徒兒!”陽頂天笑著坐在一旁,道:“我怎麼會舍得害他呢?”張三豐道:“我武當,本就不願意參加這些事情,可又不得已,非得攪進來。你這倒好,讓我武當脫不開身,真是不讓我清淨。”
陽頂天笑道:“我這麼做,隻有一個目的,我想問你要個人。”張三豐麵無表情:“誰?”陽頂天笑道:“張翠山!”張三豐道:“翠山是我最器重的徒兒,他將來是要繼承我的衣缽的,怎麼可能歸你?”陽頂天也收住笑,道:“他雖是你的好徒兒,但是,他是我的親兒子!”張三豐看著陽頂天,愣在那兒,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