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隔壁山那邊寨子的,”阿秀抱著小飛,眼睛裏是壓抑著的酸楚,她看著小飛軟乎的臉頰,一點點的挖開自己這一直被深埋在心裏的不堪入目的事情,她好想好想找人說的,可望遍整個村子她找不到一個人傾訴的,她也不敢說,說出來除了徒增流言什麼也不會有,“年前有一次受了傷,去了醫院,可醫院的藥太貴了,……小飛也正生著病,我我實在沒有辦法。後來有個路過這裏的行販說,隔壁山上的村子裏有個人說是和醫院的什麼人有些關係,可以賣些低價藥的”

顧一野聽到這裏便也猜出了大概,“你去找他了,之後他就一直在騷擾你。”

“……”阿秀結結巴巴的解釋,“沒沒就這一次。”

“阿秀我不傻,今早,我隻是從後麵稍微碰了一下鐵鏟柄,你整個人就嚇到臉色發白,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顧一野冷笑出聲,“你告訴我,這就是你所謂的就一次。”

阿秀不曾想隻是早上的一點細微舉動都能被顧一野捕捉到,最後隻能實話實說,“……是有兩次,不過當時我手邊正好都有工具,所以都是他受了傷,我沒怎麼被欺負,我下次出門會注意的,會帶著防身工具的,小顧同誌你別擔心,不會再有下次了的。”

明明受委屈受傷的都是自己,現在還要因為擔心他反過來勸他。顧一野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女人,沒有一絲是為自己的悲傷的模樣反而一直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我知道了,你先到邊上去,我把這個不定時炸彈先去了。”

見阿秀還是一臉緊張的模樣,繼續道“沒事,我是當兵的,我知道怎麼能讓他閉嘴,你別擔心,我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阿秀聽到保證才安心的往邊上走。

顧一野見阿秀走遠,才蹲在男人麵前給了他幾巴掌,男人因為疼痛又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看見剛才的煞星出現在了眼前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繼續暈過去,可這次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他隻能驚恐的看著眼前笑的充滿冷意的俊美男人。

“隔壁寨子的,還和醫院有關係,倒賣藥品,嘖嘖嘖現在真的是天高皇帝遠,什麼蛇蟲鼠蟻都敢做這違法亂紀的勾當了。是醫院的護士,還是醫生,還是誰呢。”顧一野就像討論著中午吃什麼一樣自如的聲音討論著在那時隨便拎出來都是進監獄的事情。

被捆在樹上的男人隨著顧一野一字一句臉上開始發白,他倒賣藥品這事附近知道的人不少,但畢竟大家都指著他買點便宜藥,因此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可剛才被顧一野打的幾下讓他知道,不是誰都吃他這一套,而且這人身上有股子農村人養不出來的氣息,他以前在軍中當過一年兵,不過一年沒待滿,因著身上陋習沒一年就被退了兵,這人身手像是軍中出來的,血氣騰騰的樣子像是戰場回來的閻羅。他便明白這一遭怕是遇上了個硬茬。便想著在這人手下先活著回去,以後報仇也來的及。

“…怎麼,在想著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顧一野突然笑出聲音,用手掌拍拍他的臉頰,“你也配?”

男人含糊聲音瘋狂搖頭“米…米…米有,不…不敢了。”

“我跟你說,這麼多年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碰到能讓我這麼生氣的人了,”說著,顧一野手下一個使勁,卸了他的下巴。

男人連尖叫聲都沒有發出來,隻感受到了瞬間的疼痛,“嗬…嗬嗬”他喘著粗氣,口水不停往下滴落。

“你知道嗎,卸人下巴我隻需要2秒鍾,”顧一野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男人眼前晃悠,得到的是一個驚恐的眼神,他嘴角微挑,端的是一副啖血食肉剝皮的嗜血模樣。

“一分鍾有多長呢,”顧一野將手腕上的手表露出,送到他麵前給他看這秒針“滴答滴答”的走著,語氣是與神色完全不符的溫和“60秒啊,嘖嘖嘖,一分鍾才最多卸你30次下巴,……還是技術,”說著手指再一使勁,又將男人的下巴接了回去,語氣溫柔的說道“……不到家啊。”

男人猛的再一次感受到疼痛,整個額頭布滿了汗水,眼淚和口水完全不受控製的流出來,“放放放。”因為疼痛男人連說好幾個字硬是說不出一個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