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滿室寂靜,所有人麵麵相覷。
誰不知道如今陛下的身子是何狀況,侍寢一說現如今也不過就是個由頭,這襄嬪陪伴陛下一夜又有何可累?莫不是真當自己得寵連請安都不願來?
真是好大的架子!
“娘娘!這襄嬪好生不懂禮數,咱們當初侍寢,便是身子再不適,可規矩不能廢,不照樣忍著給先皇後娘娘請安?她倒好,什麼也沒做竟然連請安都不願來,著實有些恃寵而驕!”靜嬪率先皺眉出聲道。
“就是啊娘娘,便是陛下再如何喜愛襄嬪,卻也不能縱容她這般不尊禮數,視祖宗規矩禮法於不顧,簡直太囂張了!”
幾個嬪妃七嘴八舌氣憤的接話道。
本就因著這般駭人的速度賜封位分叫人嫉妒不已,如今讓她們一眾人在此處等候這般久,最後竟然幹脆不來了,怎能不叫她們火大。
淑貴妃也略微蹙眉,顯然心裏不大認同,不過轉念想到什麼,便溫聲安撫道:“襄嬪妹妹一夜未眠,定是不適的,這番話應當並非托詞,既是如此今日便算了,且讓襄嬪好生歇歇,日後有的是機會同大夥兒見麵。”
“都散了吧。”
淑貴妃已經如此說,便是其餘人再不滿也隻得壓下,最終所有人都悻悻離開。
沈決自是知曉自己不去請安會惹來不少非議,不過無所謂,她本就也不是真要爭寵,她要的,是平德帝的命!
一覺睡醒已是午時過半,沈決懶懶起身,簡單用了些膳食後便遣靜純安排遷宮事宜。
她行李不多,兩個小太監便拎著過去了,袁喜一直派人注意這邊的動靜,見著她動身立馬帶了不少人來供她挑選,近身伺候的灑掃的粗使的,偌大宮中一時添置了十多個人。
沈決坐在主位上望著底下烏央央站的一眾人等,心中約摸有了數。這些人裏不少都是平德帝安排來的,顯然是為了更好的掌控她,監視她的一言一行,她並未將這些人摒除在外,否則做的太明顯不利於得到平德帝的信任,她真正想留下的,也不過是那麼兩三個人。
平德帝駕崩是在明年開春,她雖是盡可能壓縮時間,卻也還是要一兩個月的,這段時間她不方便做事,卻也可以培養些許的心腹留待日後用。
“你們兩個,過來。”沈決瞧了眼前排的兩個宮女笑吟吟道。
兩個宮女碎步上前見禮,神色略顯緊張。
“本宮賜你二人一名,日後你便喚做……玉扇,你便喚做玉屏。”沈決溫聲道。
臉蛋稍微圓潤清秀些的是玉扇,而玉屏模樣則稍顯普通,眼睛倒是大而水潤。
“玉屏日後便同靜純一般在本宮身邊伺候,至於其餘人,靜純你來安排便是。”
沈決給兩人賜了名後抬眼看向其餘人等,語氣不急不緩道:“本宮的宮裏沒甚規矩,隻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務便可。但切記一點,本宮最不喜麻煩,也極厭多嘴多舌挑撥是非之人,倘若是叫本宮抓到,本宮便拔了那人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