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兩個字一落下,沈決眉頭就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平德帝身邊最大的奸佞隻有兩個,一個是淩天塵,另外一個就是她了。
不過沈決覺得,這個稱呼落在她頭上實在是有些冤了,她可沒有進讒言好鞏固自己的地位。
她無非就是因為之前祭天的事情,明麵上和平德帝站在一處,因此被不少人當成了奸妃罷了。
更何況淑貴妃可是發動了自己的家族支持活人祭天這種有違天理的事情,居然還敢說別人是奸佞,真是好厚的臉皮。
“貴妃娘娘做出這麼一番事情,若不是為了謀害陛下,那就應當是為了陷害本宮吧。”沈決唇角向上勾起皮笑肉不笑,“這麼說來本宮就是那個奸佞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自打你進宮以來,日日給陛下進獻這所謂的香料,毀壞陛下的身體,讓陛下徹底離不開你,此種舉動不是奸佞所為又是什麼呢?”
淑貴妃一番怒斥,狠狠的瞪了沈決一眼。
“別人或許不清楚,本宮心裏頭卻明白,你這香料問題大的很,根本就不是在為陛下延年益壽,而是在透支陛下的性命和根本!”
沈決被這一番話說的心頭微微一跳。
淑貴妃或許隻是狗急跳牆一番胡言亂語,但的確說到了點子上,她這香料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在透支生命。
準確的說,是她身體裏的鮮血在透支平德帝的命數。
她眸光一轉,立刻就變得委屈又可憐,轉過頭去看向平德帝,“陛下,貴妃她為了洗清自己,就這樣汙蔑臣妾,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平德帝也對這番話很是不喜。
若是在沈決剛進宮時有人這番進諫,他雖然不喜歡聽,但還是會私下估量計較一番。
但這麼久過去,他已經隱隱有離不開這香料的跡象,對沈決也十分信任。
更何況淑貴妃剛剛才出了謀害皇帝這種事,轉頭就開始給別人潑髒水,他自然是不信的了。
“淑貴妃,你若是再這樣胡亂攀咬,朕可就不再念及多年的情分,直接將你發作處置了!”
他這話一落下來,第一個慌張的是大皇子。
大皇子跪著向前挪動了兩步,語氣驚慌,臉色蒼白,“父皇息怒,母妃她一定是情急之下說錯了話,您務必不要和她計較啊!”
沈決緩緩勾起了嘴角。
若不是她心裏清楚,恐怕會以為大皇子早就已經和她和合作,非要將淑貴妃置於死地才甘心。
這一字一句,都是在往淑貴妃到傷口上捅,非要讓她再無翻身之地才行。
“情急之下?”平德帝被氣笑了,“難不成給朕下毒謀害朕的性命,也是情急之下嗎?也要讓朕原諒一回嗎?”
大皇子一噎,不敢接這種危險至極的話。
淑貴妃則是緩緩直起身子,“陛下不用聽詡兒的,他年紀小被嚇到了,才是真正的情急之下胡言亂語。臣妾投毒之事沒有和他說過半分,他什麼都不清楚,因此至今以為臣妾是清白的。”
“但是陛下,臣妾求您信上臣妾一回!”她拔下簪子抵住喉嚨,一個用力鮮血就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