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您不要這樣做,我不要抑製劑。”
裴臨溪的聲音異常低啞,夾雜著渴求和畏懼。
阮閔鈺不轉身,誘導裴臨溪說:“那你要什麼?”
裴臨溪掙紮著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我要一個留在您身邊的機會,是我太貪心,我可以忍著不被標記,但請殿下別趕我走。”
“為什麼?”
阮閔鈺是真的不解,為什麼裴臨溪這樣出類拔萃的優等omega會對他低三下四。
他轉身和裴臨溪對視。
阮閔鈺的眼睛形狀非常好看,睫毛勾勒出天然的眼線,眼角微微上揚,像狐狸般勾人,又有動物般的純澈。
阮閔鈺輕啟嘴唇:“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會答應你的。”
裴臨溪手掌張開又攥緊,手背青筋盡顯:“因為…請殿下給我一段時間好嗎?三個月,讓我好好準備一下,隻是這段時間裏請讓我保護您,讓我能跟在您身邊。如果您不喜歡,我也可以躲在暗處,但是求您別不要我。”
裴臨溪寬闊的肩膀甚至微微顫抖,阮閔鈺實在硬不下心逼迫裴臨溪繼續說下去。
他總感覺,如果真的逼裴臨溪說出來,裴臨溪就會崩潰。
阮閔鈺踮起腳摸摸裴臨溪的臉側,像是過去他安撫路邊流浪的小狗一樣,輕輕地摩挲裴臨溪線條分明的側臉。
阮閔鈺的手像他這個人一樣柔軟,裴臨溪冥冥之中感覺自己要被拋棄了,垂眸看著阮閔鈺。
但是阮閔鈺卻說:“我給你三個月時間。”
裴臨溪不可置信到表情都凝固了。
阮閔鈺剛剛假裝要走的時候,自己也在告訴自己別心軟。
現在和裴臨溪有了約定,阮閔鈺更狠不下心,拇指蹭蹭裴臨溪的嘴唇,說:“但是你要聽我的話。”
裴臨溪不假思索地起誓:“殿下的想法就是我最高意誌!”
阮閔鈺笑得甜蜜,坐在床邊勾著腳,拆開裴臨溪買回來的甜牛奶。
他本來不喜歡喝甜牛奶,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意外地好喝。
裴臨溪心裏的大石放下,現在的他吃了定心丸,再也不會惶恐不安。
但是突然阮閔鈺感覺自己手指關節處一陣疼痛,轉過手才看到紅了一小片。
阮閔鈺想了一會才明白這傷痕是從哪裏來的,他在講堂撂倒兩個拿他開玩笑的a。
當時沒感覺,現在才開始泛紅。
阮閔鈺平時就是這樣,一點磕碰也能紅一大片,尤其皮膚又白,紅了一片格外紮眼。
裴臨溪緊張地上前,捧著阮閔鈺的手十分心疼。
他自責道:“是我不好,我怎麼現在才發現,疼嗎?”
裴臨溪看著比阮閔鈺本人還要疼上幾分,阮閔鈺搖搖頭,“不是很痛,隻是一點點,比那兩個躺在地上的好多了。”
裴臨溪皺眉說:“您別哄我了,這是我過失,下次您應該找我幫您動手,他們粗糙肮髒,打他們別傷了您的手。”
阮閔鈺一點反應,裴臨溪都要擔心的不行。現在裴臨溪更是坐不住,自己取了消毒噴霧來,蹲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為阮閔鈺的手塗藥。
阮閔鈺十指細長,指尖圓潤還有淡淡紅暈,裴臨溪生怕自己動作大一點就弄疼阮閔鈺。
裴臨溪專心低頭上藥,阮閔鈺的視線落在裴臨溪的後頸上,腦中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憶標記裴臨溪的感覺。
阮閔鈺伸手,隔著抑製貼戳戳裴臨溪的腺體,裴臨溪敏感地全身打顫。
阮閔鈺說:“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裴臨溪眼尾濕潤,迷茫地問“在想什麼?”
阮閔鈺舔舔瑩潤飽滿的下唇,狡黠的說:“我想吃紅酒‘軟糖’。”
裴臨溪疑惑:“那我去給您買?”
阮閔鈺的食指輕輕撫摸裴臨溪的腺體上的抑製貼,動作輕且慢。
等到裴臨溪幾乎要撐不住的時候,阮閔鈺自己揭開那片小小的抑製貼,直接低下頭去嗅腺體散發出的紅酒味道。
“紅酒軟糖就在這裏啊…”
裴臨溪眼前是阮閔鈺從領口裏露出的精致鎖骨,連呼吸都快忘記。
阮閔鈺又臨時標記他了,而且這一次是阮閔鈺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