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禦。”南挽輕聲道:“我們成親吧!”
裴禦微微一怔,而後笑道:“好。”
沒過幾日,南府要辦婚事的消息就傳到皇城四處。
“娶親?”
裴靈先是感到茫然,然後是屈辱和憤怒。
她沒想到南挽竟然要娶親?
先前對方明明答應一心一意對待裴禦,結果這麼快就變了心。
“來人,我要去南府討個說法。”
她的弟弟不能被這般對待。
“你急什麼?”丞相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你先繼續看下去。”
裴靈耐著性子往下看,看到最後,她愣住了。
裴禦?皇城有第二個裴禦嗎?
“她倒是有心。”丞相歎了一口氣:“怪不得小禦如此記掛他。”
娶親那日,南府外處處張燈結彩,喜字招搖。
“南挽。”裴靈看著南挽的目光非常複雜,“你要好好對小禦。”
當初裴禦從丞相府出嫁的時候,她也說過這句話,隻不過那次南挽並沒把她這句話當回事。
“我會的。”南挽認真地看著她。
看著對方真摯的眼睛,裴靈心中的擔憂這才少了大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新房。
“吱呀。”
門開了,南挽走了進來。
“妻主。”
裴禦臉頰泛起潮紅,雙眸瑩潤。
南挽走到他跟前,心跳的非常厲害。
“請妻主憐惜。”裴禦低頭,不敢看南挽此時的臉色。
南挽伸手抱住了他,在其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裴禦聽不真切,但隱隱約約聽到漫漫二字。
年年落雪,雪落年年,慢慢即漫漫。”
……
裴禦從沒想過他有一天會這般依戀一個人。
他清早睜開眼,轉身,想抱住身邊的人,卻撲了個空。
枕頭沒有溫度,睡在一旁的人早就離開了。
他沒有多想,以為南挽一大早就去了書房,畢竟南挽每天都如此。
“少爺。”集福走了進來,“請洗漱。”
“妻主是在書房嗎?”裴禦洗漱完後,突然問了一句。
集福麵色為難,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了?”裴禦奇怪道:“難道妻主不在書房嗎?”
除了書房?妻主還會去哪?
“少爺。”
集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咬牙道:“小姐她去青樓喝花酒了。”
“喝花酒?”裴禦怔住了。
院內,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給我,我要繼續喝。”
“小姐,您別再喝了,再喝,主君就要罵了。”
“滾開,我爹才不會罵我。”南挽醉醺醺道。
裴禦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南挽依舊說著胡話,不管旁人說什麼都不肯好好回答。
“裴禦。”南挽最先看見他,“你怎麼在這?”
裴禦沒有說話。
“誰把他放進來的?我不是說了,把他趕走,趕走。”南挽厭惡道。
“裴公子,這……”
小廝來到裴禦麵前,一臉為難。
明明他嘴上沒有說什麼,但裴禦還是清晰能感受到小廝對他的嘲諷。
裴禦攥緊手心,指甲狠狠掐進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