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
南挽拿著一本書,正端坐在小院的竹椅上看書,氣質疏冷。
南母走到門口,看到這一幕,眸中劃過一絲悲哀。
要不是當初自己女兒遇到劫匪,哪會遭遇這些閑言碎語?
想到外麵那些人是如何詆毀她女兒的,南母心中怒火更甚。
“娘。”
南挽似有所察地抬起頭,正好與南母的目光撞到一起。
“挽挽。”南母掩住眼底的失落,溫聲詢問:“明日的宴會你想去嗎?”
私下裏她是不想讓南挽去的,可城主府的麵子不能不給。
南母想過,要是南挽不樂意,她就稱病推脫。
不管如何,都不能委屈自己的女兒。
南挽垂下眼斂,聲音很低:“去。”
她已經在南府待了兩個月了,必須找個機會離開。
雖然可能會對不起南父南母,但她還是想去見謝憬一麵。
“那娘去給你做幾件衣裳。”南母眼底有些紅,怕南挽瞧見,匆忙離開。
————
城主府設宴的地方在梅園。
梅園內四處栽有梅花,淡雅清逸。
南挽穿著一身月白長裙,外罩一件白色披風,清麗脫俗,一下就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南挽的臉看個不停。
南挽對旁人的視線置若罔聞,跟著南父徑直坐在提前安排好的席位上。
坐在旁邊的人瞬間猜出她的身份。
“這不是那個清白全毀的南家大小姐嗎?她怎麼來了?”
“她難道不怕被人罵嗎?”
“嘖。”
聽聞此言,幾個原本抱著心思的男子一下沒了興致。
一個沒有貞潔的女子怎堪為家中主母?最多隻能當一個上不了任何台麵的小妾。
“挽挽。”
南母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目光的變化,心中不由有些擔憂。
“娘,我沒事。”
南挽低頭,聲音破天荒帶了點委屈的鼻音。
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南母聽著越發心疼,不禁埋怨一旁的南父:“早知道還不如把挽挽嫁給那個傻子呢?至少人家對挽挽一心一意。”
南父沒有說話。
南挽之前說喜歡的時候,他並沒有當真。
畢竟南挽是他們從小疼寵到大的女兒,他對其知根知底。
對方絕對不可能喜歡誰一個傻子。
可現在,南父不自信了。
“算了。”南父在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若那個傻子有膽過來尋,他就鬆口。
否則他寧肯養女兒一輩子,都不願把她嫁出去受苦。
“城主來了。”有人喊道。
隨著話音落地,穿著一身藍袍的中年男子步入眾人視線。
中年男子身後跟著兩位青年,一位臉色蒼白,明顯大病初愈,一位帶著麵具,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臉。
前者是少城主,後者是傳說那位醫術高明的大夫。
城主笑著讓眾人回到座位下,簡單說了一下今日宴會的目的。
宴會明為慶祝少城主大病初愈,實則給他選一位合心合意的妻子。
這也是為什麼要帶家眷的原因。
聞言,一旁的女子心思都活絡了。
嫁給少城主,就是未來的城主夫人,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她們紛紛使出手段,盼望少城主能多看她們一眼。
但奈何少城主壓根不看她們,一進來就跟一旁的女子對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