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宣三年前是第二種,如今是哪種,南挽不知道。
“妻主。”
楚宣喊了一句。
南挽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手掌處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量,楚宣睡意漸深。
南挽一晚上沒睡,見他睡得正香,也醞釀了幾分睡意,伏在榻上睡著了,手沒有鬆開。
但這樣睡實在過於難受,她半夢半醒地上了床。
半個時辰後。
楚宣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人抱著,身軀陡然變得僵硬。
而後似乎想到什麼,他漸漸放鬆回抱住身後那人,繼續睡了過去。
南挽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懷裏似乎抱著什麼東西。
她有點奇怪,伸手摸了摸。
手上的觸感很柔軟。
南挽沒有細想,翻了個身,將懷裏抱著的東西抱地更緊。
不對,她床上怎麼會有人?
南挽一霎睜開眼睛,再無半點睡意。
她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目光驚疑不定。
她怎麼跑床上來了,還抱著楚宣?
楚宣扶她上來的?
不可能。
南挽下意識否認這個答案。
楚宣手上有傷,別說她這麼大一個人,就連碗都拿不起。
那就是她自己。
南挽默默吸了一口涼氣。
楚宣依舊睡得香甜,沒有被她的動作驚醒。
南挽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房門。
幾乎同一時間,楚宣睜開眼睛。
想起剛才,他耳垂立即湧出一股薄紅。
妻主想要,但顧及他的身體,強忍著。
楚宣懊惱,要是自己沒受傷就好了,到時……
南挽不懂楚宣心裏的彎彎繞繞,連續澆了一大捧冷水才冷靜下來。
楚宣是她的未婚夫,她抱他是應該的。
可楚宣認識她嗎?
三年前的匆匆一麵,楚宣可能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南挽冷靜下來,起身去灶房熬藥。
今天她本想帶楚宣去集市買幾件衣裳,但中途有事耽擱了。
但楚宣的衣裳依舊得買,他不可能一直都穿著那一套舊衣裳。
想要買衣裳就得花錢,錢需要掙。
南挽慢慢琢磨該怎麼做才能賺更多的銀子。
話本可以買給書坊,到時可以分一部分利潤。
她也可以去山上打獵,用獵物換銀子。
家裏目前隻有米,沒有肉。
楚宣的身體需要好好將養,一直喝粥是不行的。
還有,南挽突然想到楚宣是逃到這裏的,那他身上肯定遭遇了一些事。
一個皇子再不濟,也不會這般狼狽。
但是,南挽眉頭緊鎖,日後若無官兵還好,若有官兵,楚宣這麼醒目的一個人,指不定被盯上。
還是得搬家。
南挽有了主意,往爐膛裏添了幾塊柴火。
“妻主。”
楚宣不知何時醒了:“我需要做什麼嗎?”
南挽剛想說你不用,但對上他希冀的目光,匆匆改口:“那你來看藥吧!”
這個比較簡單,隻要盯著藥熬上一個時辰就夠了。
她搬來一個小木凳,把楚宣按在凳上。
“熬一個時辰,沒火了就添幾塊柴進去。”
楚宣認真地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盯著爐膛裏的火焰。
南挽轉身淘米煮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