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上已分出勝負。
北寒贏了。
“這就是你們淩國的武士?”
北寒嗤笑一聲:“這般不堪一擊?”
一語出,場上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可偏偏沒話反駁。
畢竟她們最後的王牌都已經沒了。
“不知還有哪位義士肯下場一試?”
北寒環顧四周,笑意盈盈。
觸碰到她的目光,在一旁看戲的武官紛紛低頭,將自己縮成鵪鶉。
連那人都敗了,他們去了也隻是丟臉。
“淩國這麼大一個國家難道連一個肯上場的勇士都沒有嗎?”北寒故作驚訝瞥了女皇一眼。
女皇握著酒杯的手爆出青筋。
這人,竟這般不知好歹。
自她既位以來,還從沒受過這等委屈。
“將軍,我去試試?”
李將軍低聲道。
她雖然不喜女皇,但是淩國人,不能眼睜睜看著淩國的尊嚴被使臣如此踐踏。
“這樣吧!”見女皇遲遲不開口,北寒貼心地換了另外一個條件:“隻要有人能在我手上撐過三十招,我國便三年不攻打淩國。如若不然,淩國必須親自向我賠罪。”
三十招?
南挽吐了一口濁氣。
女主是氣運之子,普通人根本難以抗衡。不說三十招,就連二十招都不一定有可能。
女皇略過李將軍,把目光看向鎖在角落裏的那群武官。
饒是不願,武官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可不到十五招就敗了。
北寒越打越興奮,仿佛永遠不會精疲力盡。
眼看著人越來越少,女皇臉色越來越黑。
這群酒囊飯袋,這麼多人,連一個能打的也找不出來。
“李將軍,你去試試吧!”女皇咬牙道。
“是。”
李將軍拱手行了一禮,走上了台。
兩人過了將近二十招,但在二十一招時,北寒抓住了李將軍的破綻,將她擊退。
輸了。
眼瞅著她都敗了,其他人更不願意上台自取其辱。
場上一時出現僵局。
北寒正想出口嘲諷,一個人突然走了上來。
“你是?”
北寒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南挽。
她認出,南挽就是街上讓她感到危險的那人。
按理來說,能給她這種感覺的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一手。這人不該籍籍無名才對,可她派去打探的人卻沒從她身上探到半點有用的信息。
李將軍忙出聲介紹:“回女皇,這位乃我府上門客,她見右相武功高強,心癢難耐,就想試一下深淺。”
女皇正愁無人,見有人自願上來一試,喜不自勝,哪舍得責怪,特意誇了南挽一番。
言語間把南挽捧上了天。
“北寒。”
“南時。”
比武時,報出自己名字是對對手的敬重。
南……姓南?
南挽?
北寒心下古怪,這人莫非與南挽有關係?
但南畢竟是大姓,這股懷疑很快便淡了下去。
她拔出劍,身形快如閃電地衝刺。
南挽眼睛微眯,躲開這一攻擊,反手搶奪她手中長劍。
北寒本能避開,劍尖直抵南挽眉心。
南挽伸手夾住她手中長劍,用力一彎。
劍脫手,北寒被震的往後退了幾步。
她隱約感覺這人的武功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