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想起侍郎剛才說的話,海棠就一陣心驚。
這件事不單單把太子牽扯進來,還關係到靜山寺。
靜山寺是皇城第一大寺,地位尊崇。
如果這件事暴露出去,會如何,海棠不敢往下細想。
“你派人去打聽一下念安大師。”
南挽微微皺眉,這件事恐怕沒她們想的那麼簡單。
她第一次見念安大師就覺得對方隱約透著熟悉。
而且從談話中可以看出對方對安王的重視顯然高於太子。
而現在對方居然站在太子這邊。
皇城的渾水越攪越深了。
“是。”聞言,海棠迅速離開。
“妻主。”
雲胡一直在暗處偷聽,大概清楚大概。
聽到念安大師這四個字,他心情很是複雜。
他對對方觀感不錯,可對方居然是太子的人。
藏的那般深刻,估計就連女皇都不清楚。
她們真的能在這件事上全身而退嗎?
雲胡不自信了。
“放心,會沒事的。”
南挽抱緊雲胡,手上力道逐漸加重。
太子光憑一個侍郎就把大澤攪的天翻地覆,那皇城會……
南挽緩緩搖頭。
女皇現在身體康健,太子不可能這般輕易得手。
雲胡手無端握緊南挽的衣袖。
他不懂那些彎彎繞繞,但他清楚太子想要做的事不簡單。
若對方成功,與太子為敵的妻主就是首當其衝。
他不願。
雲胡眼裏飛速劃過一絲狠厲,但很快消失,仿佛剛才出現的不過是幻象,就連南挽都沒有察覺。
皇城。
女皇大病幾日,已三日不上朝,朝中大事一直交由太子掌控。
太子如今大權在握,行事越發張狂,單憑自身心意,令朝堂臣子叫苦連天。
她們當前期盼的是有人能出麵管一管。
但能管太子的人不多。
女皇病重,寧王外出,丞相閉門不見……
這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皇宮。
“幾日了?”
女皇病得昏昏沉沉,頭腦不清。
“回陛下,三日了。”
侍女畢恭畢敬答道。
陛下這病來得十分蹊蹺,就連太醫都說不出什麼所以然,隻囑咐說要用名貴的藥材好好調養。
“三日?”
女皇抬手,試著想站起來,但手腳酸軟無力。
侍女忙上前扶她起身。
“朝中如何?”
“回陛下,朝中大事當前一並由太子管。”
侍女仔仔細細觀察女皇的臉色,看出她神色有些不虞後,動作越發小心翼翼。
“太子?”
女皇微微眯了眯眼睛。
“朕不是交由寧王了嗎?”
她記得,這個時候太子還在關禁閉。
侍女不敢出聲應答。
畢竟不管怎麼答,都是錯。
“太子,好的很。”
女皇重重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你派人去請丞相和大將軍過來,就說朕有要事與她們二人商量。”
“是。”
侍女二話不說便去傳旨。
太子府。
“密談。”
太子握了握手,而後若無其事地鬆開。
“可知道她們在談些什麼?”
“回殿下,不知。”
這畢竟是要事,女皇有意驅逐一旁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