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姐VS紈絝(十)(1 / 1)

律法規定,凡是嫁娶,男子三日後需登女子家門。

饒是楚矜心裏再如何別扭,礙於這個規定也隻能硬著頭皮去。

馬車軲轆作響,離南府越來越近。

車內,楚矜如坐針氈,滿眼寫著忐忑。

他去醉紅樓這事鬧得滿城風雨,南府隻要稍稍打聽就能了解始末。

這時候去南府估計凶多吉少,可偏偏他又不得不去。

事到如今,楚矜突然後悔之前當初為什麼要為了那群狐朋狗友幹出這般蠢事。

見他臉色微白,南挽猜出他在想什麼,當即有些好笑,輕聲安慰道:“沒事,我爹娘不會為難你的。”

“誰怕了?”

楚矜倔強道。

他怎麼可能會怕?他隻是……

不知想到什麼,他的腦袋耷拉下來,神色頗為委屈。

南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毛絨絨的觸感,倒也不錯。

“你……”

楚矜紅著臉,用一雙濕漉漉的鹿眼狠狠地瞪著她。

“你……不……守婦道。”

“不守婦道?”

南挽有心想逗逗他,突然湊上前,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楚矜臉頰:“這樣嗎?”

“你……”

楚矜臉更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他平日裏雖混跡青樓酒館,但對美色一向敬而遠之,一直都是聽聽小曲的程度。

外界傳他浪蕩,實際上的他卻極為純情。

南挽見好就收,緩緩回到原位坐著。

楚矜鬆了一口氣。

他拒絕承認,他一個常年混跡青樓的人居然被一個女子給調戲了,女子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小姐,姑爺,到了。”

素棠溫聲提醒。

不等素棠說完,楚矜就掀開簾子,急急忙忙走了出去,仿佛身後有惡狼追趕一般。

“小姐?”

素棠臉色掩飾不住地驚訝。

來之前,楚矜分明對南府抗拒的厲害,怎麼如今竟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他臉皮薄。”

南挽輕笑道。

素棠滿頭霧水。

什麼臉皮薄?

楚矜看到南府門口的石獸時,當即後悔了。

他的腳好似在地上生了根,動彈不了半步,但他又不願回去跟南挽一起。

“吱呀。”

不等楚矜繼續糾結,門開了。

“小姐?姑爺?”

知道南挽今日會回門,南母早早就派人在門口侯著。

見是兩人,那人當即跑進去通報。

楚矜攔都蘭不住,隻能由近及遠的呼喊。

“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

不多時,南父就帶著一大堆人走了過來。

楚矜麻木地跟在南挽身後,接受眾人的打量。

這些人的目光大多數善意的,沒有鄙夷不屑。

楚矜一下冷靜下來。

“賢婿。”

南父大手用力地拍打著楚矜的肩膀:“挽挽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

“那就好。”

南父神色欣慰,言語間對楚矜讚不絕口。

這般態度令楚矜心裏越發不安。

“嶽父,我……”

楚矜吞吞吐吐。

反正橫豎都是一刀,他還是把醉紅樓一事說清楚。

“你想問醉紅樓一事,我是何看法?”

南父仿佛看出楚矜心中所想,不疾不徐道:“日子是你們二人過的,我不會插手幹預。”

自己女兒選人的眼光並不差勁。

他不相信楚矜是那種人。

“嗯。”

楚矜輕輕應了一聲,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