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沒傷著吧。”
話音剛落,蕭鎮天將老者扶正。
“沒事,沒事,謝謝你,小夥子。”老者正了正身子,平穩站住,連忙道謝。
說罷,再看一眼張無用,歎氣道:“人心不古啊!想當初我在西境為國而戰,拚掉了這條腿,才守住了山河不移寸步,如今臨老竟然被罵作一條狗,實在是悲哀。”
“您是西境老兵?”
“是啊,當了一輩子兵了,那個年代,時局動蕩,我們這些士兵難啊,裝備也差,我所在的那一個連,到最後隻剩我一個了,更不要說這其他千萬將士,有多少都長眠於邊疆之地,這才硬生生守住河山,半寸不讓。”
“不過現如今好了,這西境出了一位蕭大統領,那是天生的帥才,還有你們這些青出於藍的後輩們,終於是,終於是完成了我和那些千千萬萬用生命守護下西境的戰友們的心願,將這河山守了下來,將這敵寇趕了出去。”
蕭鎮天裝上假肢,拍拍老者褲腳灰塵,隨即站起身。
挺立身軀,麵向老者,敬上軍禮。
大夏老兵,尤其是這西境最艱難時刻鎮守大半輩子的老兵,最值得尊敬。
“您的後輩,向老同誌致敬,感謝您為祖國的付出!”
沉聲一句,老者略顯渾濁的眼眸,不禁泛起淚花。
“兩個破當兵,還他媽起來惺惺相惜起來。”張無用打量一眼突如其來的蕭鎮天,不禁冷笑一聲說道。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趕緊滾!”
“閉嘴。”蕭鎮天沉聲開口。
隻是短短二字,張無用頓時臉色陰沉到極點。
冒犯,又是冒犯!
他堂堂張家公子,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但就在今日,不到片刻,他就被這般冒犯了兩次。
張無用先是一愣,隨後冷笑道:“王伯,既然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給我狠狠的打,這種貧賤貨色,打死也不過一人幾十萬而已,我賠得起!”
話音剛落,被叫做王伯的中年人,躬身應道。
隨後便踏步朝蕭鎮天走去。
周圍原本看熱鬧湊的有些近的人群。
此時見虎背熊腰,凶狠至極的王伯走上前來。
頓時不由自主的退後數步,方圓幾米沒有一人站立,害怕被誤傷。
如今他一出麵,眾人不禁憐惜蕭鎮天和老者的下場。
“不過是買個位子,賣給他們就好了,現在好了,非得把自己命貼進去,唉!”
“可不是嘛,這有錢有權的人,和他怎麼鬥,不如認個慫,還能落點好。”
“小夥子還是太年輕氣盛,不懂得審視奪度,就算這次不被打死,以後在這社會上也遲早出事!”
“說是軍人,軍人又有什麼用,這個社會金錢至上,可不是什麼戰場,遇到張公子這樣的權貴,那就得低頭當狗!”
……
“孩子,你快走,這事因我而起,不關你的事,不要牽連到你。”老者看著王伯步步逼近,不由得皺緊眉頭說道。
“沒事,您買票。”蕭鎮天靜看王伯,淡然開口。
“小子,你是我見過這麼人裏麵,唯一一個沒有落荒而逃的。”王伯站立蕭鎮天麵前,沉聲說道。
蕭鎮天即使足有一米九身高,在眼前王伯的麵前依舊顯得矮上幾分。
他俯視看向蕭鎮天,一臉不屑道:“不知道你是傻還是愣,不過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