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真他奶奶的晦氣,隨便碰到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還是練氣士,不過爺爺今天不認栽,練氣士又能怎麼樣?爺又不是沒宰過!”
南柯看此人神色毫不慌張,心生謹慎,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大漢說的不像是假話。
長劍一橫,在手中翻了個劍花,指向麵前的刀疤大漢。
“哼,小子,別故弄玄虛,爺爺不是被嚇大的,手底下見真章,看看你有幾兩肉!”
刀疤大漢冷哼一聲,拎起一把金環大刀朝著南柯衝了過去,雙手握刀,縱身一躍,刀刃的寒芒直逼南柯的麵門。
南柯向後爆退幾步,雙手握住劍柄劍身橫在身前,一瞬間,刀劍碰撞出刺眼的火花。
大漢看見自己這一刀被輕鬆的擋下來,旋即爆喝一聲,氣勢非凡,粗壯的胳膊陡然肌肉隆起,一把甩出了大刀,南柯身體向後傾斜仰了下去躲過了飛來的大刀。
刀疤大漢趁著南柯躲閃的空擋,單腳用力彈跳而起,如小山一般的拳頭瘋狂朝著南柯的麵門砸去。看著大漢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南柯額頭冒出了冷汗,
“就是現在!”
一道精芒在他的眼中劃過,刹那間,南柯的身軀向左大幅度傾斜,左手變掌為拳,結結實實的轟在了大漢的胸口,這一拳帶動了一陣氣流,瞬間震碎大漢的上衣,右腳順勢抬起,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腦袋上。
刀疤大漢赤著上身疼的齜牙咧嘴,捂著腦袋,雙眼冒火。大漢呼哧呼哧的大口喘著粗氣:“小子,有兩下子,不過憑這兩手就想吃定老子,你是做夢,今天不把你躲成肉泥,老子就跟你姓!看刀!”
金環大刀反手一橫叮叮作響,寬大的刀神在光線的反射下,爆發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南柯心中大駭,他沒有想到,一個匪首竟會如此棘手。
“小子!你的命爺爺是要定了,給我死!”,刀疤大漢大喝,雙手握刀,加速衝了過去,長刀直接掃向南柯脖頸。
南柯冷哼,彎下身子避過刀鋒,背後的青鋒爆射而出,劍柄砸在了這刀疤大漢的胸膛。
“找死!”,一個鯉魚打挺瞬間起身,一腳倒勾踢在了大漢的下巴上,龐大的身體直接被踢的老高,血沫橫飛。
南柯麵目猙獰,一把接住空中的青鋒,劍身翻轉,重重的拍在了大漢臉上,大漢整個人被恐怖的力道拍飛撞向了牆壁,普通的牆壁如何能受得住這樣的力量?牆麵被砸成粉碎,刀疤大漢大口吐血,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指著南柯渾身發抖,隨後便昏死了過去,不省人事。
這時的南柯站在狼狽不堪的道觀中,望著這打鬥過的場景,心底生出後怕,抓著青鋒的手微微顫抖,如果最後一擊不能成功,那麼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原來以為成為練氣士就能橫著走,沒想到碰到個土匪都差點栽了”南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搖頭自嘲起來。
恢複好了力氣,不知道在哪裏抽出一根鏽跡斑斑的鐵鏈。給全身是血昏死過去的大漢來了個五花大綁,單手抓著鐵鏈,提起大漢離開。
提著刀疤大漢回到了長青城,徑直走向府衙,府衙中整齊的走出兩排士兵,身穿黑色盔甲,單手握住腰間的長刀刀把,雖然這些士兵沒有任何言語,但是南柯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滔天的煞氣,這些人應該是久經沙場,每個人都斬敵無數。
“這是?”,這時一名身著銀色鎧甲之人走了出來,龍行虎步,氣勢不凡,這人地位一看就比普通的士兵要高上一些,看著被南柯扔在地上,不省人事五花大綁的刀疤大漢,眼中冒出精光:“是他!”
再看向南柯的目光,已經沒有了絲毫輕視,他很清楚這大漢的實力,就連他一對一,也不是這賊人的對手,於是堂堂正正對南柯行了一個軍禮:“多謝這位英雄出手!”
南柯擺了擺手,露出一抹不要臉的笑容:“軍爺不必客氣,這賊子惡貫滿盈,在下也是看不過去,才出手懲戒一番”
這銀色盔甲的首領自然是把這話當真了,感慨到高人就是高人,其實就算打死他也想不到,南柯隻是為了這懸賞才去的,接著又是一禮:“這位英雄身手了得,我們的人已經被他斬殺了不少,英雄當的起這一禮”。
當他剛抬起頭,看到南柯腰間的黑色寶劍後,瞳孔微縮一陣後恢複了平靜,不過望向南柯的眼中,有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