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回事?”
“您也知道,帝都有兩大知名劇院,一家是咱們,另一家是帝都劇院。帝都劇院背靠貴族,行事便宜。為了和他們對壘,我們每個月都會在運營和宣發上投很多錢,一直如此。但因為前些年有您在,您是劇院的台柱子活招牌,您表演的每一場都座無虛席,劇院盈利自然也多。這個月您不在,我們在宣發上投的更多,但劇院沒有人能接下您的擔子,賺的少很多。兩相疊加,這才虧損。”
王方最後捧了一下:“劇院還是要靠您啊!”
【哇,原來原主業務能力這麼強?但是在我心裏宿主才是最棒的!】
沈荔秋對兩個馬屁精采取無視原則。
他讓王方詳細介紹劇院的各種宣發方式和運營機製。本以為王方所說的“宣發”是指正常的投放廣告、星網宣傳,沒想到除此之外,包括不僅限於花錢撬對家牆角、買斷劇本作曲版權、發對家劇院黑料、買水軍、強捧新人明星、舉辦明星演員見麵會等等。
比如今天買水軍在星網上散布帝都劇院某人氣歌舞劇演員表麵清純玉女,背地裏摳腳吸煙談戀愛的謠言。明天,對家就買了自家演員整容成癮的黑料。實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
“不必要的宣發都砍掉。”沈荔秋說。
王方小心翼翼地揣摩沈荔秋的意思:“比如說?”
沈荔秋扶額:“除了廣告和推廣,全砍掉。”
“另外,重新進行大首席選拔。”
沈荔秋掃過桌麵上所有演員的簡曆,“我們要推出一個新人明星,現在這個修傑遠遠不夠格。”
厚厚一摞簡曆裏,虞霧的簡曆在最上麵,照片裏的人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明白,如果運作好的話,還來得及把人推到今年的帝國歌舞劇演員大賽上,若能成功,咱們劇院肯定能更上一層樓!”王方鬥誌昂揚。
這個大賽……沈荔秋想起穿來第一天遭遇的圍堵。等他忙完劇院的事,就去賽委會看看吧,畢竟當時向他們承諾過。
沈荔秋確定好劇院發展方向後,讓王方去準備方案,一係列事情安排下去,星星已經鋪滿天空。
他離開辦公室去乘電梯,在走廊上看到了拐角處劇場的門裏透出亮光,隱隱傳出音樂聲。他心思一動,過去推開沉重的門。
劇場裏昏暗空蕩,彌漫著器材泛潮的異味。腳下漆黑,隻有舞台上開著一盞頂燈。
隔著幾十排座椅,沈荔秋仰頭望去。
台上專注舞蹈的白衣青年長身玉立,肩上披著溫暖柔亮的光輝。
沈荔秋安靜地看虞霧跳完一套動作,盤腿坐在地板上喝水後,才操縱輪椅上前。
安靜的場館裏,輪椅行過地板的聲音清晰可辨,虞霧喝水的動作一頓,看向發聲處,卻因環境太過昏暗看不清來人的臉。
但輪子滾過地板的聲音,讓他的心跳不由加重。
當來人步入光下,先是一雙靠在輪椅上的長腿,而後是放在手靠上的一雙纖長白皙的手,指節粉嫩,幹淨好看。
虞霧最後看清了他的臉。
清雅娉婷,唇若海棠,雙眼靜謐而深邃,清澈又多情,像是不斷吸納人靈魂的黑洞,一不小心就會墜入他的眼底,無路可退。
手中的瓶蓋掉到地板上,叮叮當當滾下去的聲音讓虞霧恍然回神:“老板,您怎麼來了?”
沈荔秋從一側上到舞台,來到虞霧身邊:“我下班路過看到有光,就來看看。你每天都留在這裏加練嗎?”
虞霧點頭:“我最近才開始學歌舞劇,現在隻擁有群演資格,隻能多練習。下班後劇院所有場館都會鎖門,隻有這裏荒廢了沒人管,於是我每晚會來這裏練兩個小時再走。”
“你這樣加練會造成身體負荷,為什麼不在全息艙裏練習?和現實練習成果沒有區別,還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沈荔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