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剛才被一腳踹進巷中,還在痛呼哀嚎的叛徒麵前。這個叛徒已經嘔出了一灘血。
他用杖尾挑起叛徒的下巴,眼神如看死物。
對方掙紮著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家主,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
“我已經很久不親自處理叛徒了。”男人說。
那人嚇軟了腿,涕泗橫流:“家主我真的知錯了!您,您留我還有用……我可以告訴您想對付您和楚家的人是誰!”
男人好似聽到了難聽的笑話,嘴角微聳,幽暗的眼神像龍卷風的風眼。
他收回手杖,“你的命沒那麼值錢。”
“來人。”
有兩人默默上前,站在叛徒麵前,舉起手中的東西。
“不……不要!家主!是江……啊!”
沈荔秋這才發現原來來的不隻男人一個,隻是這個男人氣場太過強大危險,讓沈荔秋全心神都放在提防這一個人身上。
“瞧,一隻……雪狐狸?”男人幽幽開口,聲線低沉磁性中混合粗糲的顆粒感,尾音帶著若即若離的鉤子。
他朝沈荔秋伸出大手。
“家主,”一人恭敬開口,“桶上很髒,請允許我給他做完清潔,您再碰他。”
男人置若罔聞,兩指捏住小狐狸的後脖頸拎進懷裏。
“我身上比他髒多了。”
沈荔秋被扼住了後脖頸,被迫任由高大的男人抱在懷裏,濃重的血腥味讓他不能呼吸。待僵硬著身子被男人抱上豪車後座,他才試探著動了下爪子。
瞳孔驟縮。
爪子上原本雪白無雜色的毛發,卻豔得像血。
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僵住的小狐狸,嘴角微勾:“剛處理完叛徒,身上都是血。”
沈荔秋睜大眼睛,心如鼓擂。
這個男人穿的哪是什麼紅衣服!明明是一身白西裝,那糜紅是被鮮血染透的顏色啊。
【好可怕!qaq】
“521!”沈荔秋第一次吼係統,“你沒告訴我攻二是這麼個危險分子啊!”
【宿主,我也不知道哇!文裏隻是寫攻二熱衷於在各種刺激場合對主角受紅鎖啊!他心裏應該隻有ooxx才對!不過……也有可能因為攻二隻要看到主角受心裏就隻有搞黃,根本沒心思危害世界,所以劇情裏根本不涉及攻二殘暴危險的一麵。大概……原作者覺得這樣的人設搞起黃來會更刺激?】
沈荔秋:“……”辣文害我。
小狐狸的下巴被大手捏住,被迫抬起腦袋,猝不及防地和男人對視。
男人眼窩很深,顴骨突出,下頜線硬朗,顴骨和下頜角之間的麵頰處有一抹凹陷的陰影。
他唇瓣微厚,唇色很深,像泅幹的血色,鼻子很大,鼻梁很挺,有微微隆起的駝峰,整張臉看著很凶,很燥。
“嚶!”
沈荔秋伸出前爪捂住眼睛:想裝死。
男人低聲哼笑,捏了一下小狐狸的耳朵。
他手勁很大,粗魯得很,捏疼了沈荔秋。沈荔秋小聲叫了一下,忍住想冒尖的爪子,不敢惹惱這個危險的男人。
大氣不敢喘的手下聽到家主的笑聲,暗中鬆了口氣,決定回去立馬定製一個雪狐狸雕像供起來。感謝小狐狸!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軟軟叫了一聲,就幫楚氏一族逃過了今晚的血腥之夜。
男人擼狐上癮卻不懂順毛摸,把小狐狸揉得渾身炸毛,極不舒服。
好漢不吃眼前虧……欺軟怕硬的沈荔秋含淚默默忍受。
男人心情極好地開口:“帶你回家洗澡。”
沈荔秋:不!
隨著車子越開越遠,沈荔秋越來越慌,在車子停下後達到頂峰。
【宿主,趁車門開了,我們快溜!】
男人熟練地捏住沈荔秋的後脖頸。
沈荔秋:……
恰在這時手下說:“家主,剛才江小少爺打來通訊,說他父親有事邀您去侯爵府。”
男人雙眼微眯,沉默不言,捏住小狐狸的手指慢慢放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沈荔秋用力掙脫跳下去,臨跑前後爪使勁蹬地往後蹭,企圖把地上的土蹬到男人身上。
男人眼神微動,看著逃跑的小狐狸圓滾滾的屁股,勾唇哼笑。
“家主?”手下小心問。
“算了,去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