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像是個笨蛋一樣。”

銀發的少年人小聲的抱怨,卻還是調動的異能幫他清除了身上的海水,就連發絲上的海水都沒有放過。

“看吧,我的異能很實用吧。”

少年帶著幾分自豪的聲音,那樣的語氣就像是想要一個誇獎的樣子。

默不作聲的山姥切國廣,這個時候也沒有說話,就像是以往那樣的沉默寡言。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你也是時候改改你這個陰鬱的性格了。”

銀發少年微微皺著眉,語氣中卻是帶著幾分驕縱的親昵。

“我們也該走了,老師應該在前麵等我們很久了。”

山姥切國廣捏緊了手心,沒有說話,坐在礁石上也沒有聽從少年的話,跟著他走。

這讓銀發少年一下子破壞形象的“嘖”了一聲,又瞬間露出了一個微笑,本來就很是不耐煩的銀發少年,幾乎都快要抑製不住自己的火氣,根本搞不清楚這兩個性格差別這麼大的人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明明他對著這個人,不管他說話也好,不說話也好,一切都戳著他的肺管子,幾乎都快要把他給氣炸了。

銀發少年都想要直接上手把人拽走了,卻看到那雙碧綠色的眼睛死死的看著自己,看得他都有點心驚膽戰的感覺。

但是一想自己現在的形象應該不至於會怎麼樣,咳嗽一聲就想要把人騙走。

就看到原本坐在礁石上一動不動的這個人,刷的一下就拔出了刀,刹那之間銀發少年就以一個被製服的姿勢,脖頸抵在那振鋒利的刀刃上。

而這個人碧綠色的眼眸已經被怒火燒得亮汪汪的。

“開什麼玩笑,你也配頂著長義的樣子嗎?!”

銀發少年微微挑眉,靠近的身體讓脖頸的動脈被劃破,幾乎隻是一瞬,噴射而出的鮮血就染紅了兩個人。

低聲細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但是國廣,你夢想中的‘我’……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清亮的嗓音,音量越來越小,而那具身體也越來越沉,壓在山姥切國廣的身上,就像是一具死屍一樣。

誒?

被染紅的雙手有些顫抖的舉了起來,本來應該還在流動的鮮紅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暗紅色。

濃鬱的鐵鏽味,幾乎將整個世界都染成讓人沉悶的紅色。

手上的血痂掉落,露出了裏麵白皙的膚色,和那雙顫抖著的手。

我……夢中的……長義?

夢……?夢?

是夢……嗎?

……

ai菲比都沒敢說話,而主座上的銀發男人一雙藍眸顯得不近人情,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雙手交疊在一起。

“藥物注射成功,那麼,繼續。”

“收到,長義大人。”

……

“啊!!”

喘著粗氣的山姥切國廣猛地彈坐了起來,篝火劈裏啪啦的聲音刺激著他的神經,身邊坐著銀發少年抱怨的扔過來了一件他的破布披風,甚至還踹了他一腳。

“你都不睡的嗎?”

被吵醒的銀發少年都有點情緒了,本來就是一直在警惕著外邊的情況,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在那撐著頭打瞌睡,這下子真的是情緒上來了,接直接把蓋在山姥切國廣身上的自己的圍巾搶回來,裹著就翻身躺下了。

“既然你這麼精神,那就你守夜吧!”

原來是夢……嗎?

山姥切國廣看著自己幹淨的雙手,又看了看背對著自己躺在那裏的銀發少年,伸手想要觸碰但是還是收回了手。

白天的戰鬥他應該很累了,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山姥切國廣突然鬆了一口氣,夢中的場景還是有點嚇到他了,畢竟那個少年雖然和長義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甚至在舉動上都和長義特別相似,但是……

長義怎麼可能和自己這麼親近呢?

山姥切國廣微微苦笑了一下,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他可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的,生怕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豆丁會對他產生厭惡的情緒。

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