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頗為鄙視這種你儂我儂的愛情戲碼,揮刀便砍,辰子楓翻身而起用僅有的力氣撲在落淺兮身上,溫涼的吻落在她唇畔,落淺兮下意識閉上眼睛體會瀕臨死亡前的一瞬歡愉,唇上一濕,醉人的吻和著淒迷的血色在她的唇瓣盛開成愛情的模樣……
落淺兮隻感覺腦袋“轟隆”一聲巨響,大腦一片空白,那是她愛的人為她不計代價以命換命為她圈出的一世安寧啊!要有多深的執念,才夠讓人遑論生死來偏愛?
此生有多長,餘生有多短,落淺兮,憑你悟性,為何沒想到珍惜?
發了瘋的沙丘正欲再砍,大門被人一腳踢開,蘭冥坤提把刀衝進來,不由分說就是一通謎砍,眾人為他氣勢所駭,竟輕易不敢靠近,蘭冥坤提著猶帶血絲的鋼刀站落淺兮和辰子楓前麵,怒發衝冠氣勢洶洶道:“誰敢再上前一步我砍他三條腿。”
“蘭冥坤,你怎麼來了?”
“我來營救你和老大,順便給這些毛頭小子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社會哥不是誰都能當的。”
落淺兮忙把辰子楓扶起,他肩頭一道刀傷深可見骨,血水染紅了白衣,落淺兮的淚幾欲奪眶而出,但她知道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連撕下裙裾給辰子楓按壓止血,此時的辰子楓已痛得大汗淋漓神誌不清,卻摸索著抓住落淺兮的手不肯放……
“哎呀老大,誰把你砍傷了?”蘭冥坤義憤填膺一聲怒吼,“誰砍我老大,有種站出來!”
沙丘站出來,“老子最帶種,你能拿我怎麼樣?”
“老子跟你拚了!”蘭冥坤衝上去發瘋似地拿刀狂砍,這一無賴式打法直砍得沙丘東躲西藏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沙丘啐罵,“你們怎麼不上?”
“哥,這人有點猛,我們怕是弄不過。”
“怕毛啊!”沙丘把左右兩邊的小弟扔出去擋刀,“弄不過也得弄。”放完狠話,自己先奪門而出……
剛逃出去,恰遇蘭冥坤的弟兄們趕到,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殘血的沙丘一行人等瞬間被一波帶走,殺了個片甲不留!
蘭冥坤頗為得意地拿鋼刀拍拍隻剩絲血的沙丘屁股,“實不相瞞,十年前我混江湖的時候他們都叫我坤少,十年後我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我的傳說。”
沙丘被警察帶走,蘭冥坤則老練地撇清自己關係,辰子楓沒被傷及要害,但仍需休養個個把月,落淺兮推掉所有通告鞍前馬後照顧,且不說伺候得多好,總歸是盡心。
辰子楓出院後,落淺兮又充分發揮自己厚顏無恥的行事作風搬進了辰子楓家,聲稱傷患需要貼身照顧,但她的廚藝如何不說也知道,也幸得辰子楓不挑,但落淺兮以為估摸是吃慣了山珍海味吃其他都味同嚼蠟。
“子楓,來,吃飯。”落淺兮殷勤懇懇地把自己精心烹飪的食物端辰子楓麵前。
“子楓,來,喝水。”落淺兮嚴格按照一天八杯水的時間表給辰子楓安排上。
“子楓,來,我帶你去上廁所。”
辰子楓眉頭微蹙,“我傷的是肩,不是腿。”
“誒!俗話說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怎麼沒有影響呢?”
辰子楓徹底無語,翻身下床,以實際行動表示自己能去。
落淺兮忙獻殷勤,“你慢點,我扶你呀!”
辰子楓淡淡道:“不用。”
蘭冥坤攜水若心來探望辰子楓,落淺兮熱情留兩人在家吃飯,蘭冥坤整頓飯吃得味同嚼蠟,半途實在沒忍住默默起身去廚房搗鼓,搗鼓一番後端了幾個像模像樣的小菜上桌,較之落淺兮的烹飪技術,簡直不要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