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揚看著焦由煌那副窩囊樣，忍不住說了句：“你這一市司長是怎麼混的？”
焦由煌顧不得丟人，向他大倒苦水。
“魔都這地方的豪門，非龍即虎，個個背景過硬，他們手裏攥著的私軍比我能調動的警士都多，我能咋辦？”
“私軍？”孫飛揚大吃一驚，也顧不得看笑話，當場變了臉色。
會場內，舞會依舊在進行。
跳了這麼久，眾人也有些累乏，不少人停下來喝酒水。聚在一起的人多了就開始閑聊，離權挑起話題。
“這都過去一個半鍾頭，蕭帥還沒露麵，會不會根本就不來？”
眾人一怔，不是沒有可能。
蕭無敵隱藏在角落裏，拉著白芷若的手你儂我依，正享受時，聽到有人談起自己，就停下來側耳傾聽。
楚布衣接過話茬，“應該不會，咱們十大家族的麵子，蕭帥總不會不給。”
話音剛落，卻聽一道反駁的聲音響起，“這可不一定！”
眾人看過去，“裴少有什麼高見？”
裴泣珠舉著高腳杯飲了一口，“據說，蕭帥原本是出自海城某個小家族的一名流放者，戴罪立功留在南疆，輕易不許回大夏，他很可能沒進魔都就被勒令返回。”
眾人又是一怔。
對於裴泣珠的話倒沒有懷疑，裴家某位成員在禦察司擔任要職。
這在頂層社會裏並不是什麼秘密，由裴家放出的消息，總是比其他渠道更真實靠譜些。
“流放者？”
聽到這個詞，眾人雖未曾蒙麵，已不由在心裏對蕭無敵看輕幾分。
“區區一介流放之徒，居然讓我們等這麼久，”歐陽倩當即嬌哼一聲，表示不滿：“他好大的譜。”
蕭無敵看過去，並沒有在此女身上停留太久，目光轉動，落在裴泣珠身上。
之前就預料到，有心懷不軌者會借機生事，這個姓裴的比較可疑。
但對方說出來的話尚在情理之中，僅憑這點還不能斷定就是他居心叵測。
“不可小瞧，”關家的人出來的打個圓場，道：“別管他出身如何，能在南疆打下一半版圖的人，絕非尋常之輩。”
話說的中肯，頓時有不少聲音附和。
“我佟家不這麼看，”佟若雲撇著嘴發出論調，“咱們十大家族盤踞多年，說是魔都土皇帝都不過分，就這個地麵上，虎來了的趴著，龍來了也得盤著！
不管那姓蕭的多大本事，敢不給咱們十大家族臉麵，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此言一出，附和這種論調的聲音更多，紛紛說道：“這話聽著提氣。”
“先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不敢小看我們魔都。”
“對！”
一時間群情激憤。
蕭無敵冷眼看著，目光掃過那幾個叫喚最歡的，有誰在暗中煽動風向，瞞不過他的眼睛。
看了一會兒，他忽然扭臉問白芷若，“這些人裏，有沒有你白家的人？”
白芷若愣了愣，站起來抻著脖子瞅，慢慢搖頭，“沒，父親在那邊。”
白宣橋在人群之後，幾乎遠到看不見。
裴泣珠品著美酒，一雙細長眸子漫不經心的轉動，掃過眾人，看到白家的人還沒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