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碟中諜(1 / 2)

紅日於東南升起,此時依舊是夏季。

六月初夏,晨光沐浴體膚,最適合曬太陽了,可偏偏是如此安適的時期,在當今局麵可不適合用來享受,在永清縣爆發了一場權係派爭……

隻見得一群叫花子在街上到處宣傳劉知縣前往直隸一代的提刑按察使司指控縣令貪汙罪名。一旁群眾卻連連叫好,一旁正在執勤的衙役不得不鎮壓這股情緒。

張府邸之中,有一名滿麵疙瘩,國字臉上贅肉下垂。加上濃眉大眼,在烏黑的膚色下顯得十分可怕。

“啪!”隻見那人聽到仆人通報的消息氣得砸掉了手中的茶杯。

“他娘的劉小兒,老子給他一份地是給他麵子。他哪有那份膽來告我,絕對是有靠山!”張橫梁的聲音十分尖細,一點也不符合他這副麵孔,這更加加深了眾人對他是小人的這一印象。

那仆人低著頭隻得奉承兩句,“卻是那劉小兒忘恩負義,涼了大人您的心,要不要我帶兩個家丁去把他滅了。”

“這事還得斟酌,你沒看見那河邊駐紮好幾百號人嘛?”張橫梁確是那貪生怕死的小人兒,敢怒不敢言。

“那這事咋辦。”

“讓那錦衣衛來,我看他查得出個什麼。咱銀兩有的是,絕不會讓家業敗在我手裏。”

此時氣憤不已的張橫梁轉身又從身後拉來一名花魁模樣的美人兒,“你說是吧,美人兒。”他笑眯眯地看著那花魁,那花魁隻得強裝附和。

沉迷美色的張橫梁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的正房張夫人。隻見夫人臉色蒼鬱,但又時不時發出奇怪的笑容。

輿論剛結。不一會後,從南北城交接的大門之中走來一隊步伐一致,飽含著充沛精神的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

為首的是青袍、帶著烏紗帽的官員。仔細看可以看出那青袍前繡著白鷳補子,看來是五品文官。帶著錦衣衛,那至少也得是在提刑按察使司做官,官從至少也得是僉事。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絕大多數都是讚揚使官,隻有少部分走狗快步跑向張府通報。

隻見一旁一名錦衣衛操著假音尖叫一聲,“都離遠點,僉事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都逃不了。”說完還擺了個蘭花指。

那僉事書生意氣,絲毫沒有做官的風度,此人便是左丘雲木。他賭定這些百姓看不出破綻,便招搖過市。

此話一處圍觀群眾紛紛四散,也不管那張橫梁了。錦衣衛就這樣一路通暢的走到了張府府邸。

隻見那門口站著兩名嗜睡的家丁。互相打了對眼確認後,一名錦衣衛前去問話,看他還是迷糊不醒,便搖醒了他。

隨即那家丁一醒卻是一口怒言傾出,“誰啊?誰他媽敢打擾老子執事,不想活了?”

那名家丁閉著眼睛一通亂罵,待清醒一點後,卻隻見他瞳孔縮小,而後貌似受到驚嚇連連後退,摔倒在了門前。

“錦……錦衣衛大人!我去叫我家主人,請等下。”另外一名家丁一個踉蹌進了大門卻被門檻挎倒了。

動靜太大,坐在天井下的張橫梁也就親自過來查看情況了。

那左丘雲木也不等在張府前,直接毫不客氣邁著大步跨過了門檻,臉上還帶著高傲之氣。

愈發感到事情不對勁,張橫梁放快腳步。一路踏著鵝卵石地走到門前,當慣了主人,他還是高高在上,放不下身段。

為模仿那種查官,左丘雲木擺出清高桀驁獨享淩雲之氣的表情隻身上前,隻見兩顆人頭一個比一個翹的高。

他麵無表情地對著張橫梁說道:“你可知吾等此行目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家就直接開門見山吧。證據呢?”

如此直白著實驚訝到左丘一行人,那錦衣衛把劉知縣攙扶上前。

目光首先就集中在他手中的一副紙票,上麵寫著建設烽火台的立據以及朝廷發放的銀額。

“就憑這你想定老身罪?別開玩笑了。說白了,我和那按察使一通融,稍微解釋解釋。就說是城建財務繁雜不得不拖延建修;亦或者是天災頻發,吾等想建卻不得建。難不成你個小小僉事能給我告到朝堂上?”隻見張橫梁越說口氣越重,頭也越翹越高。仿佛在吵架一般,路邊許多人聞聲而來,於是張府門口便堆滿了人。

“哦~是嘛?”又有一名錦衣衛帶上穿著“張”字樣的家丁服的男子。定睛一看,原來是先前和徐銳喝酒的那漢子。

等人全部進來,門便緊關。錦衣衛便在外頭驅逐圍觀群眾,讓他們遠離府宅,不得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