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誇張的數字那盧象安咳嗽了兩下,隨後咽了口口水,不敢相信道:“你確定?”
“嗯。”重明來之前本來想再要多一點,可看到盧象安這破敗不堪的房子便收斂了自己那虎狼之心。
目前給出的數目就已是最低數額,所以他才會露出這種從容淡定的表情,生怕盧象安覺得自己要坑了他。
然而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這盧象安遠比自己想象的要窮,因為他並不知道遊擊將軍是一個類似於野職的官位,實權和財富都要靠自己攥取,朝廷是不會扶養遊擊將軍的。
“你……你確定你是借的。”盧象安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朱重明生氣把之前的事情公布開來。
“嗯。”話音未落朱重明便鏗鏘有力的答應了起來,仿佛在表達著自己的信譽。
“好……好吧。”盧象安懷揣著一臉不舍的表情將朱重明帶到一旁的木倉庫。
在推開大門之前,緩緩回頭又懷著期待的表情說道:“真的嗎?”
“嗯。”此時的朱重明要不是看在衛青他們還沒的份上來早就生起氣來,也是看在他如此之窮的份上也就仍然耐性地回答著他的不舍。
“你咋帶走啊?”
說罷沙場外傳來馬踏蹄疾的響聲,同時卷起三尺塵沙。
“這不就來了嗎?”朱重明示意他回頭看,臉色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待那黑壓壓的騎兵海停止移動而發出陣陣馬鳴之時,塵沙散盡。
迎麵而來的便是一匹匹汗血寶馬,以及手握各式武器的兵丁。
其中最為矚目的便是那黑袍布甲的楊之龍,此時他騎著西涼馬走在那群矮種馬之間,隻見他麵色憋屈,好似在述說著他不能自由馳騁的痛楚,可見百餘名騎兵所擴範圍之廣袤。
那群人臉上滿是疑惑,但看到朱重明那從容的表情便又放心了下來。
“二營營領率受命令趕來此地,東市暫無動靜,接下來的事便由大人您指示。”衛青下馬之後隨後便單膝下跪,那紅衣布甲在他身上就如大明鎧一般,英姿勃發。就連盧象這個正牌將軍看了都自愧不如。
“進去拿東西,拿完便穿到自己身上,脫下的便塞進盧將軍的地窖之中。”說到後麵盧象安便突然又開始露出那種疑惑的表情,而後好似幡然醒悟就又變為那種心酸卻又說不出來的痛楚。
“大……人,您真高明。”盧象安操著悲腔一個字一個字念來出來,雖無淚,但也令旁人替他感到悲傷。
之前盧象安打開房門之時朱重明便發現那搖搖欲墜的木板床前居然還放著一尊石桌,隨後注意力便放在了那壓著的地塊,那部分木板是稍微凸起的,他便猜到了下麵是有東西的。
要麼說那在監獄裏睡覺都不舍得脫的大明鎧去哪了,便是在這地窖下,剛放進去還未幾天,這不,祖宗來了!
“你放心,我會還你的。”說完後那些兵丁也不客氣,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就往那倉庫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