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愛民和鍾遠是親兄弟,兩人都住在同一個豪華別墅區裏,相距並不遠,幾分鍾也就能夠趕到。
快步走進鍾遠的別墅,鍾愛民直接來到書房的密室外,按了下鈴,然後非常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著鍾遠從密室中出來。
雖然兩人是親兄弟,但是鍾愛民打心眼裏欽佩自己這個大哥。
因為越秀集團之所以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擁有這樣龐大的規模,完全都是鍾遠一人的功勞。
而鍾家的其他人,不過都是沾了鍾遠的光而已。
書房裏很靜,鍾遠半天沒有出來,鍾愛民一絲不苟的在一旁等著,隻是臉色有些焦急。
又過了一會,密室的小門打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這名男子五十出頭,濃眉大眼,臉闊獅鼻,臉部線條非常分明,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勢。令人不敢輕視。
“愛民啊!找我什麼事?”鍾遠看了弟弟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大哥,不好了。小靜出事了!現在生命危在旦夕,正在醫院裏急救呢!”鍾愛民急急的說道。
原本鎮定的鍾遠,臉色刷的一變,抓住鍾愛民的手臂,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愛民氣息一窒。覺得大哥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差點沒把他的骨頭都給捏碎了。
他忍著痛,快速答道:“小靜從外頭回來的路上,不知怎麼搞的,出了車禍,保鏢都死了,她還剩一口氣,現在正在北江第一醫院做手術!”
“趕緊去醫院,現在就走!”鍾遠沉著臉,趕緊吩咐了一句,自從妻子死後,他的兒子和女兒,已經是他最重要的親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
鍾愛民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跟在鍾遠的後邊。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北江第一醫院最好的醫生,連夜被召集起來,在手術室裏做手術。
幾名交通局的官員,已經得知了消息,趕過來打聽情況,甚至北江市長都給驚動了,派了身邊的秘書,連夜過來慰問。
鍾遠板著一張臉,實在是沒有心情,於是讓弟弟去應酬。
手術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天亮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才熄滅。
做手術的醫生,一臉疲倦的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
“我女兒怎麼樣?”鍾遠衝上前,一臉焦急的問道。
“對,對,鍾小姐怎樣了?”幾名交通局的官員也都緊張的湊了過來,打聽情況。
鍾遠不僅是商界巨子,同時也在政界有著巨大的影響力,與眾多高層官員有著良好的私人關係。
如果鍾遠因為這事遷怒於北江交通部門,那麼交通局長的日子,隻怕是不怎麼好過了。
一名主刀的醫生把口罩取了下來,麵色凝重的說道:“鍾先生,您的女兒內髒受到了猛烈的撞擊,肝髒、脾髒等器官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不僅如此,她的喉嚨好像還被什麼動物給咬過,血肉模糊。說實話,能夠活到現在,我們都十分驚訝。雖然我們給她做了手術,對傷處進行了縫合處理,但是我必須說,您女兒生存下來的幾率不大,您要有心裏準備。”
鍾遠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臉色一片鐵青,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一股極為淩厲的氣勢,讓附近的人都不禁微微變色,悄悄的退後幾步,免得成為他盛怒之下的炮灰。
“生存幾率不大?醫生,你確定麼?”鍾遠沉聲問道。
“是的,鍾先生,北江第一醫院最好的醫生都在這裏了,他們診斷的結果都是一致的。”
鍾遠沉默了半晌,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鍾靜送進了最好的重症監護病房。
看著女兒不省人事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關子,鍾遠忽然泛起了一股無力感。
雖然他是一位商界巨子,雖然他在政經兩界,黑白兩道,都有著極為廣泛的人脈和勢力,但是他卻無法救活他的女兒。
剛才那些醫生,是北江市,乃至全省都最為有名的醫生,既然他們一致認為,鍾靜存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那就說明,事實確實如此了。
大概隻有出現奇跡,鍾靜才能夠起死回生。
這一刻,鍾遠無比的希望,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奇跡
北江第一醫院的院長,配備了最好的醫生,護士,以及最好的設備。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這隻是表麵功夫,他們所能夠作的,非常有限,隻是靜靜等待死神降臨在鍾靜的身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晃就到了中午。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鍾靜已經無可救藥了的時候,突然,鍾靜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