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洛拉昏過去後伏地魔也沒什麼心思管她了,隻想著要拿到魔法石。他獰笑著轉過頭看著哈利:“好了,哈利·波特……隻有我們兩個了。別犯傻了,最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來投靠我吧……不然你就會和你父母的下場一樣……他們臨死前苦苦地哀求我饒命……”
“撒謊!”哈利喊道。
“多麼感人啊……”他用一種嘶啞的聲音說道,“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氣……是的,孩子,你父母當年都很勇敢……我先動手殺你的父親,他倒是寧死不屈,勇敢地跟我搏鬥……你母親其實不用死的……她拚著命要保護你……好了,把你口袋裏魔法石給我吧,別讓你母親白白為你喪命。”
“休想!”哈利一時顧不上別的,猛地衝向那扇燃著黑色火焰的門,伏地魔舉起了手中的魔杖,然後被從後麵呼嘯而來的什麼東西砸中了腦袋。
“誰?!”伏地魔猛的轉過身來,哈利也在門口頓住了腳步。
“蠢貨。”原本倒在地上的洛拉站在牆邊,一隻手扶著牆,另一隻手裏握著另一塊……板磚,蒼白的臉上揚起一個挑釁的微笑,“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蠢……連我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了都不在意,不愧是你啊傻逼。”
“很好,很好……”伏地魔不怒反笑,“既然你這麼想為了他送死……那麼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洛拉又一塊撲麵而來的板磚砸了個措手不及。洛拉一聲怒喝:“哈利,扇他!”
門口的哈利下意識的聽從了洛拉的話,朝背對著他的伏地魔撲了過去,在伏地魔驚愕的目光下對著那張屬於奇洛的臉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啊!”奇洛的皮膚上起了一層水泡,但顯然伏地魔是遭受痛苦的人。哈利發現這個辦法有用,於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扇的起勁。
“多妙啊,用魔法打敗魔法。”洛拉甩了甩手臂,冷嘲熱諷道。這場麵讓她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心髒一陣針紮般的疼痛讓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好疼好疼好疼……但為什麼這疼痛有點似曾相識?洛拉沒站穩跌坐到地上,前麵傳來一陣痛苦的嘶吼,洛拉勉強抬眼看去,一團黑霧狀的東西從奇洛的身體裏冒出來,衝過哈利的身體後消失在了房間裏。奇洛的身體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哈利被黑霧糊了一臉,眼一翻暈倒了。
洛拉眨了兩下眼,看到門口冒出一個黑乎乎還帶點綠的身影——但她沒力氣再看下去了。魔杖掉落在地上,洛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果然還是因為憑空造物太耗魔力了,她下次應該直接用魔咒懟上去。
但自己的心髒到底為什麼會疼?
“洛婭……醒醒……鄧布利多……”
“怎麼回事……天哪……魔力透支……需要……”
“沒關係……再等幾天……”
洛拉在昏睡中能聽到一些人斷斷續續的談話聲。她幾次想睜開眼睛,卻敵不過眼皮沉重,隻能繼續睡。
簡直像賓斯教授教的魔法史。洛拉在偶爾意識比較清醒的時候想。
然後她終於在某個黃昏醒來了。
洛拉第一眼看到的是醫療翼雪白的天花板——然後是旁邊某個無聊到開始用魔杖造雪的艾維斯。
夕陽的餘暉毫不吝嗇的灑落下來,層層光影堆疊在艾維斯身上,莫名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如果忽略他嘴裏對伏地魔的咒罵和對自己的抱怨。
“……我想你應該慶幸龐弗雷女士不在你背後。”洛拉幽幽的開口,把艾維斯嚇了一大跳。
“你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罵我傻子的時候。”
“我罵了你四遍傻子,你說的是哪一遍?”
“……算你狠。我昏迷幾天了?”
“兩天。按劇情走,波特明天會醒。”
“所以你看到了吧。”洛拉肯定的說。
“如果你指的是某隻千紙鶴。”艾維斯一臉沒好氣。
“我可是為你好。”洛拉說,“你不想拿學院杯?現在很可能被搞成雙學院杯了。”
“……好吧。”艾維斯翻了個白眼,然後伸手指了指床頭櫃,“喏,你……呃……算了反正是一大堆人送過來的,有的我猜你都不認識。”
好啊,旁邊的桌子上堆得像座小山,似乎半個糖果店都被搬到這裏來了。洛拉瞟了一眼旁邊還在昏迷的哈利——看來另外半個糖果店在他那兒。
“是啊。”洛拉嘴角抽搐著拿起枕頭邊的魔杖,指揮著一隻隻禮物盒從眼前飄過,一個一個讀著上麵的署名,“好吧,不少賀卡上寫的都是祝我早日康複——他們就不能有點新意麼。這個人倒是寫的挺真誠的。署名是……e·w?你認識嗎?”洛拉迷惑的問艾維斯,艾維斯搖了搖頭。
“好吧,等等,這是什麼,情書?”
艾維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且表情古怪的看著一臉迷惑的洛拉拆開了那隻粉紅色的信封。
“噢,洛拉維亞·曼達拉,你的卷發就像牛奶巧克力一樣甜蜜絲滑——什麼鬼,他是在說德芙嗎。你的眼眸就像純淨的藍寶石一樣深邃——這矛盾了好吧。我深深地迷戀著你,迷戀著你嘴角無時無刻翹起的弧度——他好像對我有什麼誤解。我以為我平時的表情是接近麵癱的?迷戀著你頭頂上翹起來的呆毛——什麼,我居然有呆毛。”
“對,你的確有呆毛。”艾維斯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尤其是在早上沒睡醒的時候。
“等等,別打岔。”洛拉繼續念,“你多像我慈祥的母親啊!每當你微微笑時,我總會記起小時候被我母親所痛打的場麵——我一時竟分不清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兩人麵麵相覷。
“行了,我想你已經呆的夠久了,沙菲克先生。快出去——噢,你醒了!不行不行,我覺得你應該再睡個一天……”龐弗雷女士衝了進來,看到洛拉醒了後不由分說塞給她一瓶活力滋補劑和無夢酣睡劑,一邊催促著她喝下去一邊趕走了艾維斯。
洛拉看著那兩瓶色彩各異的藥水,一臉茫然的想:這兩瓶效果相衝的藥水喝下去真的沒事嗎。
第二天,洛拉被迫接受了一個巨大的驚嚇:鄧布利多的懟臉問候。
“下午好,洛拉。”鄧布利多露出一個微笑。
“我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鄧校您午安!!”
“喔,你在說中國話嗎?”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真可惜我聽不懂……也許你能為我翻譯一下?”
洛拉表情微微扭曲、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把剛才的話用英文翻譯了出來,然後問他:“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來關心一下變形術和魔咒天才的身體。”鄧布利多微微笑著,“你也許不知道,你那兩門考試得了滿分。”
“真的嗎?!感謝梵·高先生!!”洛拉差點激動的從床上跳起來,“兩科滿分!哈哈哈我出息了……”
“也許你可以鎮靜一些,”鄧布利多說,“不然龐弗雷女士可要生氣了。”
“哦,對不起,教授。”洛拉做了個深呼吸,“我隻是太高興了——”
“沒關係,”鄧布利多突然被旁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不過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和哈利談談。”
“當然。”洛拉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已經睜開了眼睛的哈利。
“下午好,哈利。”鄧布利多說。
哈利先是呆呆地盯著他,然後突然說:“先生!魔法石!是奇洛和伏地魔!洛婭呢?先生,快——”
“不要激動,親愛的孩子,你說的這些話已經有點過時了,”鄧布利多說,“伏地魔已經逃走了。洛拉也沒有事。”
“怎麼回事?先生,我——”
“哈利,請你鎮靜一些,不然龐弗雷女士就要把我趕出去了。”
哈利咽了口唾沫,環顧四周。他看到一旁的洛拉和他的床頭櫃上堆著的零食——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們和崇拜者送給你的禮物。”鄧布利多笑吟吟地說,“你們和奇洛教授在地下教室裏發生的一切,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秘密,而秘密總是不脛而走,所以,全校師生自然全都知道了。據我所知,你的朋友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本來還想送給你們兩每人一隻馬桶圈。可是龐弗雷女士覺得不太衛生,就把它沒收了。”
“我在這裏住多久了?”
“三天。”
“可是先生,魔法石——”
“看來沒法子分散你的注意力。好吧,咱們就談談魔法石。奇洛教授顯然沒有能夠把它從你手裏奪走。我趕到那裏的時候,你們兩個都昏倒在地上了。”
“您趕到那兒了?您收到赫敏派貓頭鷹送給您的信了?”
“噢,事實上,”鄧布利多教授好像還有些驚訝,“是沙菲克先生第一個找到了我——我和貓頭鷹顯然是在空中錯過了。我一到達倫敦,就發現我應該回到我剛剛離開的地方。羅恩、赫敏和沙菲克帶著我來找你們——”
“是這樣啊。”
“我還擔心已經太晚了。”
“差一點兒就來不及了,那團黑霧一樣的東西一接觸我,我就昏過去了,我擔心洛婭和魔法石——”
“不是魔法石,孩子,我指的是你們兩個——你們為了保護魔法石差一點兒丟了性命。我嚇壞了,以為你們真的死了。至於魔法石嘛,它已經被毀掉了。”
“毀掉了?”哈利不解地問,“可是您的朋友——尼可·勒梅——”
“哦,你居然還知道尼可?”鄧布利多問,語氣顯得很高興,“你把這件事搞得很清楚,是嗎?是這樣的,尼可和我談了談,我們一致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那樣一來,他和他妻子就要死了,是嗎?”
“他們存了一些長生不老藥,足夠讓他們把事情料理妥當的。然後,是啊,他們會死的。”
看到哈利臉上驚愕的表情,鄧布利多笑了。洛拉看著這個眉眼間尚存青澀的少年,突然想到了最後的霍格沃茨之戰。
他最後必須麵對死亡。
“我知道,對你這樣年紀輕輕的人來說,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對尼可和佩雷納爾來說,死亡實際上就像是經過漫長的一天之後,終於上床休息了。而且,在頭腦十分清醒的人看來,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你知道,魔法石其實並不是多麼美妙的東西。有了它,不論你想擁有多少財富、獲得多長壽命,都可以如願以償!這兩樣東西是人類最想要的——問題是,人類偏偏就喜歡選擇對他們最沒有好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