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們也在那天去買東西。”韋斯萊夫人開始收拾桌子,“你們今天都有什麼活動?”
哈利、羅恩、弗雷德和喬治打算到山上韋斯萊家的一塊圍場上去,那兒周圍都是樹,不會被下邊村子裏的人看見。他們可以在那裏練習打魁地奇,隻要不飛得太高就行。
金妮在看洛拉給她的《標準咒語,一級》,洛拉則一個人待在自己的行李箱裏,獨自琢磨著守護神咒。
“快樂的回憶……”她喃喃自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哈利的時候,那代表著自己能夠嚐試改變結局——
“expectopatronum”沒有反應。
收到錄取通知書——
“expectopatronum”沒有反應。
打敗奇洛——
“expectopatronum”沒有反應。
和鐵三角成為摯友——
“expectopatronum”沒有反應。
沒有反應、沒有反應、沒有反應。
“我還以為我足夠快樂了。”洛拉對著空氣喃喃道。
可是並不。足足七年的漫長時光,現在隻過去了一年,然而她還是沒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也許要試試創造一個記憶吧。”洛拉想。但今天她不想再試了,轉而研究起了視覺上的人體變形。
……
星期二晚上洛拉收到了曼達拉夫婦——準確來說是塞西莉亞的回信,畢竟家裏她才是管錢的。信中表示了對她有這一勇敢想法的讚賞,隨信附上了1000英鎊,並表示剩下的讓她自己留著……等等,什麼?1000??
洛拉懷疑了一秒鍾自己的眼睛。1000英鎊合200加隆,約等於6451人民幣,但是買一把光輪2001都隻需要150加隆啊??
洛拉突然感覺自己低估了家裏的有錢程度。她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但還要看看家裏的資金夠不夠。
她又緊急朝家裏發了一封信,得到肯定回應後的內心居然有點平靜。
到了星期三,韋斯萊夫人一大早就把他們叫醒了。每人匆匆吃了五六塊鹹肉三明治,然後穿好外袍。韋斯萊夫人從廚房壁爐架上端起一隻花盆,朝裏麵看了看。
“不多了,亞瑟,”她歎了口氣,“今天得去買點兒……好吧,客人先請!哈利,你先來!”她把花盆送到哈利麵前。
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氣,把粉末撒進火裏,向前走去——
“對——對角巷。”他咳嗽著說。
好吧,看來哈利還是沒真正能學會怎麼使用飛路粉。洛拉歎了口氣,捏起一小撮粉末,低聲說道:“翻倒巷。”
她踏出爐門,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哈利。她不由分說把他拽進了那隻損壞的消失櫃,小聲的給他施了幾個療傷咒,然後修好了他的眼鏡。
“噓。”洛拉朝茫然的看著她的哈利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從消失櫃的細縫往外看——一個玻璃匣裏的墊子上有一隻枯萎的人手、一遝血跡斑斑的紙牌和一隻呆滯不動的玻璃眼球。猙獰的麵具在牆上朝下睨視,櫃台上擺著各種各樣的人骨,生鏽的尖齒狀的器械從天花板掛下來……
哈利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又屏住了呼吸——他看到了德拉科·馬爾福。
幾秒鍾後,鈴聲一響,馬爾福走進了店裏,身後跟著盧修斯·馬爾福。馬爾福先生穿過店堂,懶洋洋地看著陳列的物品,搖響了櫃台上的鈴鐺,然後轉身對兒子說:“什麼都別碰,德拉科。”
馬爾福正要伸手摸那隻玻璃眼球,縮回手後說:“我以為你要給我買件禮物呢。”
“我是說要給你買一把比賽用的飛天掃帚。”他父親用手指叩著櫃台說。
“如果我不是學院隊的隊員,買飛天掃帚又有什麼用?”馬爾福氣呼呼地說,“哈利·波特去年得到了一把光輪2000,鄧布利多特許他代表格蘭芬多學院比賽。他根本就不配,不就是因為他有些名氣……因為他額頭上有一個愚蠢的傷疤……”馬爾福彎腰仔細查看滿滿一個架子的頭蓋骨,“……所有的人都覺得他那麼優秀,了不起的哈利·波特和他的傷疤,還有他的飛天掃帚——”
哈利惱怒的呼出一口氣。
“你已經跟我講了至少有十遍了,”馬爾福先生看了兒子一眼,製止他再說下去,“我要提醒你,當大多數人都把哈利·波特看成是趕跑黑魔頭的英雄時,你不裝作喜歡他是不——不明智的。——啊,博金先生。”
一個弓腰駝背的男人出現在櫃台後麵,用手向後捋著油光光的頭發。
惡,那上麵怕是連隻蒼蠅都站不住鬼知道他有多久沒洗頭了。洛拉和哈利對視一眼,痛苦的達成了共識。
“馬爾福先生,再次見到您真讓人愉快。”博金先生用和他的頭發一樣油滑的腔調說道,“非常榮幸——還有馬爾福少爺——歡迎光臨。我能為您做些什麼?我一定要給您看看,今天剛進的,價錢非常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