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從夜裏就開始下的雪變成了猛烈的暴風雪。本學期的最後一節草藥課便被取消了。
斯普勞特教授要給曼德拉草穿襪子、戴圍巾,這是一項需要慎重對待的工作,她不放心交給別人去辦。
現在,讓曼德拉草快快長大,教活洛麗絲夫人和科林·克裏維的性命,成了當務之急。
哈利坐在格蘭芬多公共體息室的爐火旁,而羅恩和赫敏趁著不上課的工夫玩一種巫師棋。
“看在梅林的分兒上,哈利,”赫敏看到羅恩的一個主教把她的騎士從馬上摔下來,拖出了棋盤,便有些氣急敗壞,“如果你把這事看得這樣重要,就去找找那個——好像是叫史密斯。最好賈斯廷也是。”
於是,哈利站起身,從肖像洞口爬了出去。
洛拉心不在焉地看著赫敏和羅恩下棋,過了半天,隻好攤開自己的禮物清單,考慮今年要送給朋友些什麼東西。
一隻紙鶴從窗口飛進來,落在洛拉手心。洛拉從窗口往下看,艾維斯站在茫茫雪地中笑著朝她揮手。
洛拉攤開手中的紙鶴,上麵用中文寫著:“你上輩子姓什麼啊?”
她提起筆,寫下一個字。
顧。
顧氏,為越王勾踐的後裔。越王隱忍,臥薪嚐膽,數十年報一仇。從此顧氏得以誕生,血脈延續至今。
不久後,三個人得知了賈斯廷和尼克的消息。洛拉火速從行李箱裏找出一麵小圓鏡,片刻不離地放在兜裏。
賈斯廷和差點沒頭的尼克雙雙遭到襲擊,這使原本已經緊張不安的氣氛變得真正恐慌起來。說來奇怪,最使人們感到恐慌的倒是差點沒頭的尼克的遭遇。什麼東西能對一個幽靈下此毒手呢?什麼可怕的力量能夠傷害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呢?
學生們差不多是爭先恐後地預訂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座位,盼著可以回過聖誕節。
“這樣的話,學校裏就剩下我們了。”羅恩對哈利和赫敏說,“我們三人,還有馬爾福、克拉布和高爾。這將是一個多麼有趣的節日啊。”
克拉布和高爾一向是馬爾福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所以也在留校過節的名單上簽了名。
很多學生在走廊上避著哈利,對著他竊竊私語。哈利很煩躁,然而,弗雷德和喬治卻覺得這一切都很好玩。他們在走廊裏特地跑到哈利前麵,昂首闊步地走著,嘴裏喊道:“給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讓路,最邪惡的巫師駕到……”
珀西對這種行為十分不滿。
“這不是一件拿來取笑的事。”他冷冷地說。
“喂,閃開,珀西。”弗雷德說,“哈利時間緊張。”
“是啊,他要趕到密室,和他長著獠牙的仆人一起喝茶呢。”喬治哈哈大笑著說。
金妮也覺得這事一點兒也不可笑。
“哦,別這樣。”每次弗雷德大聲問哈利接下來打算對誰下手,或者喬治見到哈利,假裝用一個大蒜頭擋住他的進攻時,金妮總是悲哀地喊道。
但是他們的滑稽行為似乎更加激怒了馬爾福,他看到他們這麼做時,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
“這是因為他巴不得聲明這實際上是他幹的。”羅恩很有見識地說,“你知道他多麼討厭別人在任何方麵超過他。他幹了卑鄙的勾當,現在你卻得到了所有的榮譽。”
“不會太久了。”赫敏用滿意的口吻說,“我們隨時可以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終於,學期結束了,寂靜像地上的積雪一般厚重,籠罩了整個城堡。
弗雷德、喬治和金妮決定留在學校,而不和韋斯萊夫婦一起去埃及看望比爾。
珀西曾經很自負地告訴他們,他之所以留下來過聖誕節,隻是因為他作為級長,有責任在這段動蕩的時期支持老師的工作。
聖誕節前幾天,洛拉終於把自己糾結了很久的禮物清單丟給了自己父母,然後在聖誕節前夕包起禮物。
哈利是一盒費列羅,羅恩是一套跳棋和一套飛行棋,給赫敏的是銀質的項鏈和手鏈。
納威是一枚被她施了“避難所”的胸針,韋斯萊雙胞胎會得到她苦思冥想半天後準備的跳跳糖和汽水,洛拉給金妮準備了一瓶可以安神的香水。
想到海格可憐的公雞,洛拉給他準備了一個被她施了縮小咒的雞籠,被拿出包裝就會放大。
達芙妮的是一套絕對不會出錯的文具禮盒——裏麵包含了洛拉很喜歡的一隻深藍色鋼筆、一瓶混著亮粉的銀色墨水和紫羅蘭色的精裝羊皮紙。
至於艾維斯,洛拉按慣例送了水晶球音樂盒作為生日禮物,還買了一個可以diy領帶夾和袖扣的手工套盒,自己做了幾套。
洛拉想了又想,發現沒什麼遺漏後愉快地讓貓頭鷹離開了。
聖誕節的黎明到來了,天氣寒冷,四下裏白皚皚的。
洛拉按照慣例早早起來,對著太陽念咒,鬱悶地希望暴風雨早點到來。
赫敏被她吵醒後也睡不著了,興高采烈地拆起禮物。她也催促洛拉這麼做。
於是兩個人坐在地上,一邊放著一堆禮物盒子,另一邊則準備用來放拆出來的禮物。
曼達拉夫婦寄來一條鑲嵌著白色寶石(洛拉猜測那是仿真的)的發帶和一對耳釘。